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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心折的弧度。
在韩琛半跪下来之前,晏珩西先站起身来了。
“不是受伤了,怎么一个人进去洗了?”晏珩西视线下移,扫了一眼青年的腹部,纯白干净的一片面料,并没有血液渗漏,说,“为什么不叫我?既然是我让你搬过来的,也应该我来照顾你。”
“你现在这样,淋浴肯定是不行了,自己擦拭,会不会不太方便。”说着,晏珩西凑近了些,“背后应该不方便碰到吧?帮人洗澡这种事情我没做过,但下次或许可以试试。”
“您别这样开玩笑。”韩琛微微别过脸去。青年脸皮薄,就算听了许多次晏珩西说这些黏黏糊糊的话语,也还是难以适应字里行间的暧昧情愫。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是真心的。”晏珩西看青年偏过脸去,抬手挠了挠人的下巴。皮肤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晏珩西的指尖轻轻点在自己下巴下,男人这样的举动让韩琛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公主殿下的一只宠物。晏珩西现在看上去心情不错,所以来逗逗他,说点好听的,做点好玩的,看他有趣的反应。
才挠了几下,晏珩西的手腕就被韩琛握住。
和青年对上视线,晏珩西笑意不变:“越来越小气了。在医院时就不让我看,现在又不让我摸……”佛手柑的香气扑进怀里,韩琛脸上印上温软的一双唇。
晏珩西上前一步,在青年嘴角落下轻柔的一枚吻:“那亲一下总可以吧。”
没等人反应过来,晏珩西扭了扭被握住的手腕,轻易地从韩琛手里挣了出来,从对方的手背一直下滑到指尖,摩挲了下青年的食指,就牵起人的手到酒架前坐下。韩琛也不阻止,任晏珩西拉着自己走。
把人安置好,晏珩西转身绕到长台后,看了会儿陈列中琳琅满目的有色容器,随即拿出一支棕珀色的酒瓶来,又取下一红酒杯,折身走到长台边。
噔。红酒杯被轻轻放下。红酒木塞被打开时发出清脆的拔瓶声,韩琛想到了热烈接吻的四瓣嘴唇分开时粘腻又含糊的细微水声。酒液自窄小的瓶口哗啦啦倒下。
一时间,两人之间只有酒体入杯的声音,却如山洪入无人堂间,惊风卷陡直崖巅,静态暗恋的平衡被微妙地打破。
红酒的香气散发开来,水果、香料、花束,像扑簌落下的纸花,层层交错,浓郁醇厚。
倒完酒,晏珩西隔着长台,把盛了红酒的杯子推到韩琛面前。
“柏图斯。”韩琛不解地看着晏珩西。“忘了吗?之前说过的,要请你喝酒。也门的那瓶没什么好的,来尝尝我的收藏。”
韩琛刚触上玻璃杯冰凉的杯脚,就被晏珩西按住。什么都没说,晏珩西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根玻璃长管,放进红酒里。
“你伤口还没好,不能喝酒,就只能尝一点。”晏珩西说着,把沾了红酒液的细玻璃棒伸到韩琛嘴唇边,“来。”
韩琛微微迟疑,张开口,伸出一点舌尖,含尽了玻璃器皿上的猩红酒液。看韩琛尝了,晏珩西举起酒杯,轻轻晃动,盯着韩琛的眼睛,仰头饮尽杯底。
“2000年的柏图斯酒庄干红,柏图斯的第六个满分年份酿出的酒,味道浓烈,丹宁柔软,口感细腻,就像……”
噔。酒杯被晏珩西放下来的瞬间,男人越过长台,俯身吻向韩琛。
唇瓣相贴。两片盈润的柔软合在一起,晏珩西不满足于浅尝青年的味道,含吻着面前人的嘴唇,舌头也强势地闯进去,和青年的交缠在一起。吻到意浓,晏珩西手指插入韩琛的头发,时轻时重地揉按。
两人分开时,韩琛听到了热烈接吻的四瓣嘴唇分开时粘腻又含糊的细微水声。就像红酒木塞被打开时发出清脆的拔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