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冉遗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道:“告诉我这村子里有谁能在晒礁期把船开进天山岛?”
老头上下打量张冉遗,问:“有酒吗?来我这儿问事,竟然不知规矩?”
“稍等。”
张冉遗回到车上,从后备箱里翻出一瓶茅台,重新钻进船舱。他在船舱里,当着老头的面拧开了酒瓶盖子,顷刻间独属于佳酿的酒香就充满了旧船舱狭小的空间,老头的双眼也因此亮了起来。
他甚至把一直抱在怀里的酒瓶往一旁一扔,双手直直伸向张冉遗手里的茅台,却被张冉遗给躲开了。
张冉遗笑道:“想喝这酒,得先回答我的问题。”
老头盯着茅台眼神发直,边咽口水边搓手道:“这村子里,能在晒礁期把船开进天山岛的人只有马家的那三兄弟。”
“马六子?”
“是啊!你这不是很清楚吗?马六子还有两个哥哥,马四和马五。不过,听说前几天马家那三兄弟出海了,只回来了一个,剩下的两人至今生死未卜,你若非在这时候去天山岛,就去找马六子吧!”
老头说完就要抢酒,被张冉遗躲过。
笑话,就是因为马六子不肯去天山岛,他才来找‘万事通’打听其他消息,没道理现在茅台都开了一瓶,却又绕回到了马六子这条死胡同里。
“除了马家兄弟,就没其他人了?”张冉遗问。
老头想也不想直接摇头,抬手又要抢茅台的酒瓶,再次被张冉遗躲了过去。
老头终于察觉出了事情不对劲儿,撩起醉醺醺的眼皮向张冉遗看来,问:“你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去天山岛?那荒岛上有猛兽,你就不怕把你吃了?”
张冉遗说:“这事你别管,你就告诉我除了马家兄弟,还有谁能开船,价钱都好商量。”
远处的公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张冉遗没有回头,万事通却瞥了一眼后,突然问张冉遗:“你出什么价?”
“你能去?”
张冉遗并无意外地说。
老头摸了把侧脸上的酒渍,说:“你既然知道来我这里问事,想必也听说过我的名号。‘万事通’可不是白叫的,不过,价钱不合适一切免谈。”
张冉遗早看出这老头嗜酒如命,他怕这老头狮子大开口,就道:“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这样的酒,我也只带了两瓶,去或不去,你自己看着办。”
“钱呢?你不会钱也没有吧?”老头揉着眼睛坐起来,像是才看清张冉遗的长相,‘啧啧’了两声说:“怎么是个这点年纪的男娃娃哟,怪我看走眼了。”
然而张冉遗却问他:“你要多少钱?”
老头撇了撇嘴,伸出两根指头在张冉遗面前晃了晃,说:“少了两万块钱,我可是不会去的!”
张冉遗正要答应,船舱外面突然一人高声道:“我出五万,你跟我们走。”
万事通垂下眼睑,盖住了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张冉遗却愣住,但很快,他就钻出船舱,看见了岸边上站的一排人,正是鸿育英一行。
“鸿总这么干可太不地道了!”张冉遗不客气地说。
鸿育英不以为然,笑道:“张少话别说得太早,反正咱们都是去天山岛,这趟我捎你坐顺风船,你又不用花钱,可是好事。”
张冉遗心想,我就是不想和你们一起,你们还阴魂不散了。嘴上只道:“这船夫是我先找到的,我不可能让给你,鸿董还是另请高明吧!”
鸿育英却直接问万事通:“五万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