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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临时赶出来的,比较匆忙,我今天查日本习俗的时候查到我之前的一个错处,就是关于称呼上的。原来XX君是用来称呼后辈的Orz,我一直以为这是个尊称,跟XX样搞错了,之后有空我会修改前文的,修改成甚尔或甚尔桑。
第13章第13章
很快,回种花家的机会就来了。
作为一只种花兔,端木瞳自然是要在农历新年之前回国过春节的。
“要去多久?”禅院甚尔神色严肃地问道,他之前光知晓瞳是种花家人,倒是一时把他们的这个习俗给忘了。
“至少要等元宵节过完才会回来吧?嗯……三周至一个月吧?看情况。说实话,让你一个人带娃这么长一段时间我是有点担心的,所以甚尔你要不要带着惠跟我一起回去呢?”
面对突如其来的邀请,他呆愣了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很荣幸,但还是不了。我一个人出国还行,但若是带着小鬼一起,说不定会引起禅院家的注意。”
只有他心里知道,什么会引起禅院家的注意都是托辞,只是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熟络到可以去对方父母家的程度。虽说不清楚种花家那边的认知是怎么样的,但在立本这边,过年上门拜访父母也是恋人以上的亲密关系才应该做的,他之前的那些女友,也没一个带他去见过父母的。而且,凭他仅有的被带去见女方父母的回忆,普通的年长一辈的人看他的眼光也总带着点压抑不住的异色。
——不知道为什么,向来对不在意的人的目光视若无睹的他却不太想去面对这种来自他人父母的【不认同】。
对于他的拒绝,端木瞳并没有说什么,似乎是早有预料,却又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问的。她平静地替他预定了一个月的家政服务,每天都会有人按时上门打扫卫生。而后,她给惠在附近的一家婴幼儿活动中心里报了一个月的全天托管班,从每天早晨九点至下午三点都可以将惠寄放在那里。
看她连接下来一个月要吃的外卖都想替他预定了,禅院甚尔陷入宕机的大脑终于重新开机,赶紧冲上去制止了她。
把小鬼送去托班他是举双手叫好啦,但安排他自己就算了,有那个钱直接给他不好吗?他可以自己在外面解决啊!
再说了,她这是把他当无自理能力人士了吧?知道她有点细节控,但安排到这个地步真的过分了点,就算他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也感到这饭塞喉咙口了啊。
见他拒绝,她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很潇洒地预定了飞机,隔天打包好行李就上了飞机。
端木瞳走的第一天。
禅院甚尔一早爬起来给自己和惠弄了简单的早餐,将小鬼拎去托管机构寄存后,他施施然地去了往日最常去的那家赛马场,挥舞着新年刚到手的年终分红挥霍起来。
对,那女人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居然真的在元旦前给他把本金翻了一番,虽然拿到手的钱相当于没有变化,可瞳那还有本金在,就能金生金,意味着他即使今天输光了也不要紧——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
就是他今天的手气似乎不怎么好,一局都没赢过。而且可能是因为很久没跑出来像这样好好地赌上一场了,他的手有些松,很快就挥霍掉了今天预计的消费金额。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把明天的赌金也押进去的时候,他的手机发出了接收到邮件的通知。特殊的提示音表明是那个女人的邮件,他将注意力从赌马中拔了出来,低头看了下手机,发现她是来提醒别忘记去接儿子的。
啊……差点忘记小鬼了,现在可不比从前,他可以随意出去浪。
在无视提醒继续下注与去接儿子之间犹豫了一下,想起事后女人可能的收拾人的手段,他选择见好就收,低气压地趿着鞋离开了赛马场。
从托管机构接回小鬼,两人在外面随便应付了晚饭回到家中,相看两厌的父子俩在客厅各玩各的,好不容易熬到八点,他忽然接到了一通国际视频通话。
果然是那个女人的来电,压抑的心情忽然轻松了起来,他简单地跟对面的女人聊了几句,听见熟悉声音的小鬼就迫不及待地爬上他的膝头,阿巴阿巴地伸手去触摸手机屏幕。生怕他不小心按到结束键,他坏心眼地将手机举高到小鬼够不到的位置,这下可把他给气哭了。电话里的女人似乎对此很是无奈,先是好言好语地安抚了小鬼,而后委婉地提示他跟儿子处好关系。
“哎呀,我可不擅长跟男人打好关系呢,就算再小也不行的。”他微笑起来,笑得好像一只狐狸那样狡猾。“瞳桑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早点回来嘛。”
“甚尔你这是在撒娇吗?”对面的女人穿着一件咖啡色连身毛衣裙,脖子上为了一条大红色的围巾,脸上画着不常见的浓妆,可能是因为回到了家乡,回到了父母的身旁,表情比平时轻松了很多,有一种慵懒的气质围绕在她身周。
“那瞳桑你会早点回来吗?”他适时摆出了期待的表情,把眼神变得炙热闪亮一些,嘴角要稍微上翘一些,脸向右侧偏一点点,抬起到某个角度……这些讨人喜欢的东西他无师自通,更是知道针对专人调整特定的角度。
对面的女人果不其然笑了,而且笑得花枝乱颤,以致于镜头外传来中年妇女的询问声,她摆摆手回头用中文说了什么,与标准的中文不太一样的发音,有一种软糯的味道。
这种方言撒起娇来一定很嗲——这种念头一闪而逝,让他的呼吸乱了一拍。
也许只是对面那种气氛太轻松温暖,亦或许只是女人展现出了与平日不同的风情,更或许只是成年人的欲望……啊,对了,对了,他有很长久的一段时间没有出去抒发过某方面的欲望了,所以才会在听到一些吴侬软语时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遐想吧?按捺下心头像蚂蚁爬过般的些许痒意,他有些期待地等待着对面的回应。
“应该在3月初吧?”女人的回答让他有些失望——果然是没有心的人。
“那样可是连情人节都要错过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脑中首先闪过的是这个念头,不自觉地说出了声。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想收的巧克力。”女人明媚的笑容里读不出半分暧昧的情绪,可见对这方面是半点也没开窍。他心里头有些空落落的,更多的却是一阵释然。
后来他们又聊了许久,直到对面的女人被她母亲喊走才结束了这次通话。
心情莫名就轻松了起来,小鬼好像也没刚才那么难缠了……一切仿佛回到了她还在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这是回归正轨的安全感,刚才通话时那女人下意识流露出的也是这种感觉。
回到家乡会让你感到安全吗?
莫名地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心头一直隐隐缠绕的蠢蠢欲动的某种兴致也突然冷却了下去。
——而这才是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