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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拜别周县令,田田想单独去验尸,却被王朔拦住:“这里的人不知道谁才是真凶,你单独去不安全,我们一起行动。你别误会,就是你万一出什么事,我父母一定不会放过我。”
装成侍卫的赵越道:“若你不放心,我随嫂子去。”
“你插什么话,这里由我决定。”
田田摆手,表示随你。万一县令之死没有什么蹊跷,王朔这番担忧完全多余。她其实是不怕的。
师爷带他们到县令的书房,道:“这里是发现尸体的地方,当时门窗都是由内锁死。我们原先的县令姓古,单名一个峰字,古县令一旦办公,便不喜他人打扰,所以每夜都会锁好门窗。”
田田想好奇怪的想法,关门可以理解,竟然连窗都锁死,这不是不能通风了吗,道:“你们大人是害怕外面的什么东西吗?”
在乡下,由于穷没有东西偷,像田田家向来都是开着门窗的,连外出劳作都如此。
这县衙好多地方都年久失修,破破烂烂的,真像表面这般清贫,哪里还有东西好偷,还需要关窗吗?若真怕打扰,还可以塞团棉花在耳朵里。
师爷道:“这就不清楚了,总之我在职的时候,古县令都是这么做的,单独在房间便要锁好门窗。通风白天可以通。”
“你在职多少年了?”首府府衙其实也有师爷,不过陆子昂的师爷只是负责记录案件,整理文书的。但是田田明显感觉这里的师爷似乎知道很多。
“四年。”
三人推门进入。
“古县令死后,因没查清县令的真实死因,这个房间一直未打扫,听说城主派了少君来查,更是不敢打扫。”
“当时古县令死在哪个位置?”
“就在书桌边上,平时写字的位置。”师爷手指书桌。
王朔走过去,挪了下椅子,正要落座,田田大喊一声:“小心。”吓得他跳开了一大步。
反应过来,他问:“你干嘛?”
田田一本正经道:“死人坐过的椅子你都敢坐,不怕死在这里。”
王朔顿时无话可说,却随手拿了本书打了田田脑袋。
田田揉着吃痛的地方,心想,我好心劝告他,他竟然敢打她,“平时连尸体都不敢碰,这个时候逞什么强,我来。”说完站在椅子后面。
“敢问古县令死的时候,是呈什么姿势?眼睛看向哪个方向?”
师爷仔细回想,“当时县令是躺倒在椅子上,瞳孔怒睁,脑袋朝上看。”
三人都朝上看,头顶除了屋顶什么都没有。赵越飞至房梁上看,没发现任何东西。
“看一看有没有密道?”田田才不相信若一个人不是自杀,怎么会在四周封闭的空间被杀害。
“不会有密道的,这个房间这么空荡。我在清平县住了那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年久失修的县衙会有什么密道。”
师爷说得没错,书房内除了这个书桌,桌后也就只有一个小书架,虽然书桌对面有个架子,但是空空如也。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将书架搬开后,露出来一面结实厚重的墙壁。
若古县令是他杀,这就是个密室杀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