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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有反应。
五色石缩着身子没有半分反应。
这不科学。
虚言、虚灭再次对视一眼后,决定将这个少年留下研究研究。
虚言尴尬的咳了一声,挡住师弟虚灭放光的眼,问道:“你目前拜在何峰?”
浮生实事求是,道:“我前几日随师兄玄青刚拜入掌教殿外门。”
虚灭忍不住插嘴道:“无论何处,你且先回,过几日便到长老殿来吧。”
周遭一片哗然,这、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浮生一喜,认认真真的对着虚言、虚灭二位长老磕了个头。还未起身,两位长老已经不见踪影,徒留远处一道华光。
诸峰首座瞧着没自己什么事,便也带着有些艳羡的目光看了浮生一眼,挥袖而去,只余空中几道虚影。
浮生起身之后,随丹房弟子取了丹后。又听了他那弟子的嘱托,服完静待即可,务必找人护在一侧。
也没把那名弟子的话放在心上,浮生便回了自己的洞府,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那只不大的白色丹瓶。丹瓶里仅有十颗丹药,浮生略微遗憾的叹了口气,转念一想,有总比没有好,何必计较多少。
因为心中着急,当下他便迫不及待的服下一颗洗髓丹,盘膝坐在石床上开始修炼。一个小周天过后,却仍未找到窍门,这个丹药所含的灵气十分刁钻,只觉沉在丹田中很难牵引,恨得浮生直想把丹田剖开。这一分神,浮生便有些气息不稳,那股黑色的灵气却好似活了一般,咻的一下离开丹田,穿过经脉,沉入骨中。
剜骨般的痛顷刻便至,浮生额头霎时布满冷汗,一时痛的几乎昏厥过去。这才想起丹房弟子说过的话,静待即可,运行小周天反而压制里丹药的挥发。此时他脑子还是清楚的,体内横冲直撞的痛异常清晰,通到痛觉得睁着眼就是一种凌迟。然而他却强撑着自他的宝葫芦里取出那件雪狐狸大衣,如今上面的血迹已然去除,然而还有他们熟悉的气味在。浮生将大衣围在身上,装作它们都还在身边,从未离开过。他咬着牙,疼得弓起了背却依旧一声不吭的忍着。
都会过去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浮生痛到后来都能感觉到这诡异的灵气变做一把锋利的细小黑刀沿着自己的骨头一刀刀刮着,荡着。就在浮生以为这痛苦快要终结的时候,这黑色的小刀又继续钻入经脉埋头苦刮,惹得浮生控制不住的喘息里几声。
好痛。痛的几乎要死掉了。
浮生努力睁着眼,感受经脉当中一道黑色灵气不断的冲刷拓宽经脉。然而没过多久,不知为何却有一股五色灵气迎头撞上这道黑气,疼痛随即消逝。
浮生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咬了咬唇,下定决心一般,一口气吞下了剩下的九颗高阶洗髓丹。痛,仍旧是铺天盖地的痛,比之前更凶猛的袭来。这九道黑色灵气只有一道仍在骨中穿行,剩余九道全都沉在经脉中奋力拓宽,偶尔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五色灵气纠缠在一起,汇聚成一股彩虹般的七彩练,继续冲刷经脉。
仿佛要胀裂爆炸般的痛楚如影随行,直到他痛的开始失去意识。
在梦里,他回到了天龙山,寒天还是不爱敲门,将他背在背上却嫌他胖了,他却一点也不生气。江白呢,还是那么咋咋呼呼,却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他。他和他们一起饮酒烤肉,却忽然想起他们早已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