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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需要,我不太介意这个。”
妹妹语气依旧温柔,很纵容,笑意浅浅地映在眸中。
丁燧通情达理地表示赞同。
他继续说:“王昇吧,现在在准备考研究生,他那个体育专业的研究生挺辛苦,总看他背诵重点,嘴里叽里咕噜个没完。”
丁眠被他说得直笑,眼睛都弯起来:“不可爱吗?背书的时候。”
丁燧承认:“挺可爱,又笨又努力的样子。”
“是好孩子。”尤其是听从丁眠安排,好好读书的模样,更是让人觉得乖巧无比。
“子夭呢?”丁眠迎合着他,询问下去。
“他最近说要出国,”说到这里,微妙地停顿下来,看她,“该不会是想去找你吧?”
丁眠朝着兄长眨眨眼。
丁燧面露怪色:“我说呢,他前几天和我聊,说是国内基本上都吃过了,准备跑国外旅游一段时间,到时候尝尝异国美食。”
丁眠禁不住大笑。
她没有阻止丁燧的进一步联想,只是微笑。时差下,A国繁华热闹的夜生活裹挟着炸耳的摇滚声,点亮她的眼眸。空气中的酒味、香水味浓烈而凶悍,东方美人的鼻梁俏丽挺直,妆容精致而大方,与舞池中其他人种迥异不同。
她在走廊角落与丁燧的视频通讯结束,重新踏入舞池时,又有几位年轻人伸手邀她。
她一一婉转拒绝。
很快,趴体结束。主人询问是否要留下过夜,丁眠温和拒绝,她喝酒很少,在舞池中的存在感乏善可陈,偏偏因着身份不同,总有年轻男女对她多加注目。
东亚人种本身就显得年轻。
更别提,丁眠本身基因优秀,财力过人,看着不过二十出头。
这样一个东方美人出现在舞池中,周身泛着淡淡的疏离,只在友人靠近时才展露真情笑意,很难不让人心生萌动。
丁眠新认识没多久的友人上前和她闲聊,与友人相熟的就借机索要她的联络方式。
其中几位还是丁眠已经拒过邀舞的。
友人抱着手臂看热闹,丁眠无奈地看她一眼,友人搞怪般挤挤眼睛。
加上联络方式,丁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朋友圈——和躯壳们有过合照的那些,公开给他们看。
她心知,想要拦住桃花,这还不是最后手段。
国外男女间不需要确认关系就能“date”,更深入地进行交流。
好在,下周就能到A国的“林子夭”,能帮自己挡住大半桃花。
几个识趣的年轻人在看到朋友圈的合影照时,已经目露黯淡。
丁眠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冲着主人摆手,示意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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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周。
林子夭的直播账号再度浮上首页,作为一个不接商务的自媒体,他在直播的四年多时间里,遇到过几次同行造谣。造谣人群多是自以为能借着相同人设,割走他直播间粉丝的mcn公司。
当然,这些下三滥的造谣手段没有一次成功。
无他,只是因为“林子夭”的直播间不收礼,从不营造什么让粉丝们心潮澎湃的“单身人设”。
“林子夭”并不在镜头下承认自己的恋爱对象是谁——对于丁眠而言,语义不明,含糊其辞,才是保护自己、保护家人的最好手段。
不仅是“林子夭”,在“王昇”身上她也是这样做。
“天澜”的工作性质要特殊些,很多时候配合剧组的炒作恰好分离了媒体聚焦他与“丁眠”的绯闻关注度,减少私生活曝光的可能。
几年过去,真正了解丁眠与“天澜”“林子夭”“王昇”关系的,只有圈内人。
圈内人们不会蠢到得罪她去大胆爆料,于是,她的私生活就维持在一个能够接受的宁静状态。
这天,直播间的文字上写明了目前所在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