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西心中纠结烦扰,看着那红珠只觉更加头疼。
到底要不要去给师尊解释?怎么解释?怎么开口?这种感觉,就如同家中叔伯撞见小辈们亲热,两方都尴尬到无地自容。
自然,这亲热只是个误会。
虽说是个误会,但她若特地去解释,反而显得欲盖弥彰了。而且,也不是特别有解释的必要……她和玉成是众所周知的道侣啊,做什么都是正常的,只是被人撞见略显尴尬而已。
林西左思右想,决定还是不去找师尊了。
旧事重提只会加强方才那一景象的印象;各自缄默,时之日久反而自然淡忘了。
“师姐,我们洗好了。今天玩得好累,要去睡了,师姐也早点休息。”两只小奶团洗完澡,湿漉漉地出来。
“把头发擦干了再睡觉,免得感染风寒。”
“知道了知道了,多谢师姐关心。”
待初六初七走后,她将红珠与玉佩收到一处。房间内又仅剩她一人,燃起明烛,准备看书。
一线寒意穿透脊髓——她想也没想,将书往后掷去!
身后人侧首轻易将书躲掉,林西趁他躲书的间隙,召来佩剑,半截出鞘,寒光毕现,抵在对方喉间,她问道:“你是谁?”
林西能明确感受到这人使了障眼法,虽然她看到的是黑衣黑袍,面容模糊,但是真正样貌如何不得而知。他的修为显然高于她,就算能看出使用障眼法,林西也毫无办法去破除。
“就这么喜欢他?”声音极为陌生的,或许同样使用了什么术法改变音色。而且,他不仅不回答问题,还问了个毫无相关的。
“喜欢谁?”
“就算重来无数次,还是会选择他,对吗?”
“有话挑明了说,打什么哑语?”
“挑明了说……你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吗?与他颠鸾倒凤,对他投怀送抱,未见任何不悦,想来欢欣之至。”他笑意沉沉,屈指在剑锋处轻轻一弹。
林西感觉到虎口被震,整只手连带着胳膊麻意泛来,险些连剑都拿不稳。于是干脆挽了剑花,卸掉对方送来的力量,长剑完全出鞘,点在对方胸口。
对方显然不怕这长剑,轻轻将它拨开。
林西的剑迅如闪电,奋力刺去。那人一侧身,便轻易躲避这一剑,而且反手回打时,皆往她弱点攻去。
这人悉知她剑法优劣,招招化解她攻势。几番下来,林西竟失了长剑,反手被擒。
林西心中清楚自己修为不如他,反抗的那几招也只是维护一个仙门修士的尊严,即使被擒也在情理之中,面上未见多少愠恼。
真正令她骇然失色的,是对方接下来的举动——
他将她丢到床上,“四千年我们就该拜堂成亲,结为夫妻。但当时发生意外……竟搁置至今。我看今日良辰美景,不若先洞房,后续婚俗礼仪一并补上。”
“什么四千年前?”她努力平复心绪,放软嗓音,显出一点乖巧与懵懂,“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你是不是认识从前的我?和我说一说好不好?”
“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我们应该在一起的。”
他放下帷帐,床上这方寸之地便被笼罩在一片昏暗中,光线透过层层纱帐,被筛成暧昧的颜色。抬手掀掉斗篷,卸掉发冠,长发顺着肩线倾落。
“别,别急,你先等等,先把前因后果告诉我。这样不明不白的强占我,我会不高兴的。既然把我视作妻子,你希望自己的妻子不高兴吗?”
“我们就应该在一起,应该在一起……”他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仿佛听不到她的话。温凉的指解开她衣带,试图往里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