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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我看他一眼,没搭理他,转而看向他身旁的男人,是邻居大哥景承。
景承笑眯眯地,见我过来了还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叹一声,似欣慰道:“果然,只要咱们欢欢出手,就一定是全场最耀眼的仔。”
对于他的夸奖,我忽视他嘴里的“欢欢”,矜持地抬了抬下巴,全盘只接受好听的话:“好说。”
景承顿时笑出了声,又抬手要摸我脑袋,我抓住他的手,眯眼:“景哥,我是二十三,不是十三不要动不动就摸我脑袋。”
景哥这样好像长辈摸小辈的脑袋。
至于顾乐以,那不一样,我们是同龄人,他摸我脑袋这不是找打么。
景承愣了一下,偏开头忍笑,也没坚持:“嗳,欢欢无论多大都是我弟弟呀,怎么就不能摸了?”
不能就是不能,哪能为什么。
我板着脸,侧身绕过他就走。景承比顾乐以还过分,顾乐以在我难受时还会叫我阿欢,而景承,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叫我欢欢,说多少次也不听。
要不是我们邻居几十年熟得很,知道他没恶意,我可能还会闹一闹。
可他不是,他比我年长,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若是闹了,很像无理取闹,偏偏我还不是个小孩子了。
顾乐以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追着我的脚步跟上来,还不忘和景承打招呼:“景哥一起来?”
景承摆摆手,笑道:“你们玩吧,我得先忙去了。”
顾乐以耸耸肩,也没坚持。
“散财童子啊。”等景承走了,顾乐以推了推眼镜,肩膀撞了我一下,一脸揶揄地看向我。
“赚钱不就是用来花的?”我斜睨他一眼,无所谓地笑了笑,“只是花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至少我买到了今晚的快乐,不是么。”
顾乐以对此不置可否,像是想起什么,他突然凑近我,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才小声说:“我怎么觉得今天的你有点怕景哥?”
我一顿,捏着酒杯的手蓦地用力,垂着眼睑不看他:“没有的事,你别瞎说。”
他不信,仍旧看着我,眼里的探究愈发浓郁。
我抬眸:“觉得我在骗你?”
“你骗我的事还少?”他笑了笑,反唇相讥。
我冷哼,顾乐以这人就是无理取闹。
顾乐以没再问。
他这个人,虽然有时嘴巴贱得很,尽是说些气人的话,可有时候心也很细腻,会给人适当的空间,不会刨根问底。坦白说,和这样的人相处其实挺舒服的。
从酒吧出来,时间还早,外面的灯火正璀璨,道路上是来来往往的车辆,灯火像一条看不见尽头的彩锻,在这黑夜里,普通一道指引人回家的光。
此时正是酷暑,白日里热得人受不了,就算是到了夜里,连风都是热的。
顾乐以偏头问我:“今晚去我家住?”
我看他一眼,一脸莫名其妙:“你家不就在我家隔壁?”
他就笑了一下,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尼古丁的味随着风一下就钻进了鼻子,怪不好闻的,刺激得人想打喷嚏。
我也跟着笑了一下,问他要烟,他躲开了,回头还骂了我一句:“别闹,这些坏东西你别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