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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醒来的时候,眼前看见的人是吴微微。
吴微微今天没有加班,下班前定了个盅燕窝,她就匆匆赶到萧臻嵘所在的医院,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去救她们而受伤的。
宁纺去了沈陌律所,似乎还没结束,说他们到时候直接去,她就自己先过来。这家医院离市区有点远,好在转次地铁就能到。
萧臻嵘睁开眼睛,他还活着,真好。眼前的女人是吴微微,他知道,昨天买了他赢的人他基本都记得。之前在总统套见过,当时他第一眼就看见她了,站在宁纺那个蠢女人后面,和他翀哥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听说她是帝都的律师,只有这样又漂亮又聪明又气质的女人才配得上和他翀哥站在一起。
如果宁纺有吴微微这样,他就不去反对了,也就不用挨这一枪。真疼,当时因为自己会死,很后悔。
后悔为什么没有带家里的大部队,而是带了一帮乌合之众。霍家是富,萧家是贵。他常年在帝都横着走,他生的矮小又如何?那一排排高他两个头的见他面不照样鞠躬敬礼。
“谢谢你!你很棒!”,吴微微真心表扬这孩子,很勇敢的未成年。
“女人,你怎么能随便夸男人棒”,她又不是他的女人,怎么知道他棒不棒。
这着个二世祖,真是听奉承话听多了是吧,她很认真的好吧。
“男人,你怎么能说女人随便。”
她竟然叫他男人,窃喜。
“没说你随便”,萧臻嵘声音有点小。
“我是很认真夸你棒,不论是昨晚赛车还是救人,真的很棒哦。谢谢你。”
吴微微已经得知他差一点点就因为失血过多救不回来,她不跟受伤的小屁孩斗嘴。好好顺毛就行了,手术过后人因为疼痛会烦躁。
萧臻嵘今天疼了一天,现在其实好多了。术后麻醉用了最好的药,副作用小。看到吴微微带了一个打包的炖盅,问,这是给他的吗?他饿了。
吴微微其实是带着自己和宁纺吃的,她以为要守他到半夜才会醒。医生是这么说的,所以除了护士,人都不在。
但她不好意思说不是,就随意点了点头。也许他只是问问,听说手术后要通气才能进食。
萧臻嵘嘴角微弯,给了她一个眼神。喂我吃。
吴微微看他,伤口扯着,疼到嘴都在抖了吗?这地主家的可怜傻孩子。
“摸摸就不疼了,痛痛飞走”,吴微微很轻很轻的摸他。
这个女人,竟然摸他,但是好舒服,不想喊停怎么办。
萧臻嵘憋得小脸通红,吴微微看着这孩子脸色不对,该不是越来越疼?麻药的作用全过了吗?
“你忍忍啊,过了今晚就好了”。麻药打多了不好,能硬扛就少用麻药。
她为什么叫他忍,还要过了今晚?她到底想干什么?她还摸?这个女人持美行凶,在轻薄他。
肯定是宁纺派她来的,救命之恩要这个女人以身相许,她竟然知道自己喜欢这种类型的?投其所好,太奸诈了!
宁纺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为了和他翀哥双宿双飞,派好朋友献身给他。
眼前这个猫一样的女人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是因为喜欢他还是因为可怜他?
吴微微看这孩子整个人都不太好的样子,吓到不行,该不会是什么并发症吧。
摸头,摸脸,摸手板心,脚板心。
额头不烫,脸色,手板心有汗,脚板心凉的。
果然,是尿袋装满了,她顺手放出来,拿去洗手间倒掉再洗干净。她照顾过手术后的病人,理所当然的做一系列护工工作。
回来的时候,萧臻嵘看起来更不好了。脸色紫青紫青,这是并发症啊。
我不杀伯仁,伯仁为我而死。那她后半辈子心理压力得多大?不行不行,他不能死,她要去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