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托住她,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贴上了她的唇。
他的薄唇有些冰凉,轻车熟路就顶开了她的牙关,从浅浅的试探,转为灼热的深吻。
他的眼眸漆黑,吻得有些发狠,带着吮吸,呼吸声又重,在他强烈的攻势下,苏予全身上下都是软的。
最后两人分开的时候,她的嘴角还有一缕暧昧的银丝。
霍燃粗粝的手指轻轻地替她拂去银丝,带着暧昧的摩挲,他的嗓音低哑:“我在楼下等你。”
苏予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缓了缓,才重新下车上楼,但两颊的嫣红和粉嫩是怎样都掩盖不了的。
霍燃看着苏予的身影消失在公寓楼里,黑眸才定定地盯着那辆卡宴,卡宴的驾驶座上很快就下来一个男人。
男人负手站在卡宴旁边,身上的西装衬得他身形高大,肩膀挺括。
陈言则眼眸沉沉地盯着霍燃,眼里不见一丝笑意,嘴角却偏偏勾勒出一个弧度。他在等着霍燃下车。
霍燃笑了一下,轮廓有些冷硬,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陈言则笑着看着霍燃走近,说:“霍律师喜欢介入别人的感情里,是吗?”
霍燃轻声地嗤笑:“陈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苏予的初恋是我,她现在的恋人也是我。”
陈言则目光幽深:“我听阿予说起过你,谁没年轻过呢?人年轻的时候,总以为会爱到地老天荒,等过了年岁才会知道,一切都是幻想。”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你能给苏予什么?你在追求苏予之前,都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吗?我以前就很好奇这个问题。苏予是千金大小姐,出身富贵,而你不过是一个农村出身、母亲是杀人凶手的穷小子,怎么好意思主动去追求她?”他的每一个字眼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霍燃的心脏。
陈言则还嫌不够,继续说:“不过,幸好五年前伯父帮助了我,他想让我和阿予在一起。霍律师,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五年,我和苏予过得有多快乐。”
他微微眯起眼眸,勾唇盯着霍燃的眼睛,语气得意:“这五年,我和苏予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就做了。我和她一同长大,没人会比我更清楚她的敏感点。哦,你是不是也和阿予发生过关系?嗯?那你应该也知道,她很怕痒,她的腰间最受不得痒。你应该也看到过,她怕痒的时候,有多妩媚动人……”他略显沙哑的声音故意拉长了,故意营造暧昧的气氛。
霍燃垂在身侧的手指一点点地收拢,他隐忍着怒气,告诉自己,陈言则越是嚣张,越是说明其和苏予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尽管这样,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这五年,苏予的确是和陈言则在一起,陈言则是这五年来最有资格照顾她的人。
“霍燃,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苏予远一点,我才是陪在她身边的人,而你什么都不是。如果你还是像现在这样缠着她,我会让你知道失去一切的滋味。”
陈言则眼眸微眯,绷紧了两腮,脸部轮廓冷硬。
霍燃的脸上也没有一点笑意。
他清冷的黑眸里映着陈言则的身影,说:“失去一切?陈总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陈总与其这样赤裸裸地威胁我,不如想想您未来有没有需要律师的时候。”
霍燃语气平静,最后看了一眼陈言则,转身要回到自己的车上。
陈言则却忽然攥紧拳头,目光幽冷,猛地拽住了霍燃,挥拳狠狠地砸在霍燃的颧骨上。
霍燃闪躲不及,颧骨重重地挨了一下,剧烈的疼痛感流窜开来。他眼眸里寒意森森,咬紧牙关,正想还手,余光却忽然瞥到苏予的身影出现在公寓门口。
他连犹豫都没有,直接放弃还手,只是闪躲着,但从苏予的角度看过去,像是他又被陈言则重重地打了一拳。
“住手!”苏予喊出声,声音里含着焦急,连忙跑过去,挡在霍燃的前面,眼睛带着怒意,盯着陈言则。
这样的眼神,就像一根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了陈言则的心上。他的女孩,他呵护着长大的女孩,却为了别的男人,站在他的对立面。她长大了,懂得保护人了,但她保护的那个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