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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儿,你变了!”柳冬青面有戚戚。
柳芽儿:“你几个意思?”
柳冬青故作忧郁状,痛心疾首的道:“到底是女儿家的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一颗心都放在了别儿个身上,不再如小时候那般甜甜糯糯的唤我哥哥。哎,到底是女大不中留啊!”
“柳冬青!你想死是不是!”柳芽儿随手抄起墙边的扫把,举得高高的,恶狠狠的问道。
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亲兄妹,柳冬青是不信妹妹真会下手,继续调侃到:“芽儿变得一点也不可爱了呢,只有与秦沐说话时轻声细语,与自家亲哥哥就是喊打喊杀。哎,终究是白疼了这么些年。”
越说越离谱!
柳芽儿欲哭无泪,快来人将她哥哥带走!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柳芽儿的心声,在柳冬青还要开口之际,铺子里的伙计柱子小跑过来,说是又来了好几个客人,秦沐一人在前头忙不过来。
柳芽儿稍作整理,瞪了柳冬青一眼,就跟着伙计去了前面的铺子。
秦沐正如一人小声交谈,另两位隔着些距离,也竖着耳朵听着。
看样子,这几人不是一伙儿的。
“几位,可是要买酱油?”柳芽儿向另外两人问去。
通过交谈得知,这几人皆来自府城。看来是秦沐的法子起了效果,后来闻风的人也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生怕晚了一步。
详细的介绍后,其中一人问道:“不知这价格上……”
柳芽儿抿了抿唇,有些为难的道:“诸位有所不知,这酿酱油的材料我们都是选的最好的,从开酿到出缸需耗时需七八个月,其中繁琐复杂的工序更是多达好几十道,费时费钱又费力。五十文一斤的价真真就是成本价,赚不了几个钱。”
“诸位都是生意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这生意做不做的得,卖不卖的上价,我相信诸位心中研究有了底,不然也不会寻到柴桑来。”
柳芽儿细眉一蹙,为叹一声,有些惋惜的道:“若是价格能降,不用诸位说,我也会给你们个最低价。可这价格实在是没法再低了去,诸位若是觉着价格高了,我家日后还会增加新买卖,到时候诸位可以来看看!”
柳芽儿语毕,年纪大一些的男子指了指柳芽儿,微微摇头笑道:“小姑娘好厉害的嘴皮子。我就问这么一句,被姑娘这么一番话说下来,差点倒成了那强买的奸商。罢了罢了,五十文就五十文吧!不知道店内可有现货?若是有,先给我来一百斤,这是货款。”
一枚银锭放在柜台上,看大小,刚好是五两。
另外几人刚刚也未出手,他们本想趁着问价的把价格谈下来,他们也好跟着沾沾光,省些个成本。
现在见价格没有商量的余地,也纷纷掏出银子买酱油:“这是四百两,给我来两百斤!”
“我只要三十斤!”
“我要的多些,麻烦给我三百斤!”
“不知老弟在那条街上做生意!”先前的男子问道。
永平府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若酱油是平价之物家家都能买的起倒还好,就算几步路一间酱油铺也不愁没销量。
可这酱油是金贵物,只卖给那些高门大户。再是九县之府,高门大户还是占少数。这些人皆来自府城,一人都买上几百斤,到时候能卖的出去?
砍价的男子心中不免担忧起来,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那个,姑娘我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