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豪迈的话语从大家的嘴里说出,成年人一口喝完之后个个都把酒盅翻转,表示自己真的一口闷了,喝得一滴都不剩。
宋知星眼角余光看到傅诗诗也一口喝完,有样学样地喝完,然后跟她同时把酒盅翻转。
傅诗诗看到后笑了笑。
坐在两桌小圆桌的小孩们也跟着干杯,其中一个缺了门牙的小朋友高举着小小的酒杯,奶声奶气地说:“太奶奶,我喝得一滴不剩。”
“浩浩真棒!”
“浩浩这么小就这么能喝,是个干大事的料子。”
沈傅年被老人家拉着灌了几杯酒之后才被放回,他走到宋知星身边,见她举起酒盅和傅诗诗碰杯。
“哎!”
他出声想阻止,宋知星动作更快,咕噜一下就喝光了一杯酒,喝完后还啧啧地咂咂嘴巴。
“好喝吗?”
“酸酸甜甜的,好好喝啊。”
宋知星觉得先前喝的淡粉色和现在喝的浅黄色都好好喝。
不过浅黄色有明显的酒味,淡粉色没有酒味,只有清香的果味。
“这是老太太用独门秘方泡制的荔枝酒,今天的所有酒水都是老太太泡制了好几年的珍藏,为了这寿宴老太太是下了重本啊。”傅诗诗说着,又给自己到了一杯酒。
她给自己倒完,又给宋知星倒。
“别给她倒酒。”沈傅年制止了,他叫佣人拿壶温白开过来。
“大家都喝酒,你给她拿白开?沈傅年怎么这么瞧不起人?”沈晔在一侧贱嗖嗖地输出,“儿媳妇啊,我要是你,我立马就干了这壶酒,给他看看咱们的厉害。”
突然,沈晔话锋一转:“小王,给我也拿一壶温白开过来。”
佣人道:“沈晔先生,我不姓王。”
沈晔摆摆手:“随便你姓什么,给我拿壶温白开过来。”
佣人:“好的,先生。”
沈傅年从佣人手里接过小酒壶,把宋知星的酒换成水,“你喝了多少?这酒六十多度。”
宋知星比了个“耶”的手势,颤着声音问:“六十多度?”
荔枝酒喝起来酸酸甜甜,口感很醇,完全不像是高纯度烈酒,居然有六十多度?!
“可是我没感觉到很上头啊。”
她喝了两杯也只是有一点点脸蛋发热而已。
“老太太酿的酒都是刚喝下去没什么感觉,但是后劲十足。”傅诗诗担心地问:“你不能喝酒吗?”
“能喝一点。”宋知星有些底气不足。
啤酒,清酒,鸡尾酒之类度数不高的,她还是能喝几瓶的。
沈傅年无情地揭穿她,“十来度。”
傅诗诗懊恼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酒量这么浅。沈家就是个臭酒窖,全家上下没有一个不能喝的,这酒几岁大的小孩子都能喝上半杯,就连泰山都舔了几口,我以为你也能喝。”
“泰山是谁啊?”宋知星好奇地问。
该不会是还没戒奶的小宝宝吧?
沈晔指了指角落里的小小圆桌。
上面蹲着一只眼熟的肥肥大橘猫。
两个雪白雪白的山竹肉按在圆桌面上,月饼大的猫脸挨着一个小小的方形口矮酒杯,粉嫩的猫舌头伸出,舌尖撩了撩酒液,然后眯起眼睛,长长的尾巴优哉游哉地扫了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