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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心之作,确实精巧,石玖心里美了,碰了碰冠上的凤凰,微微颤动,如振翅高飞一样。
高娘子给石玖更衣,换上喜服,满身锦绣,从镜子里看,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高娘子,迎亲队伍转回来了,马上就到门口。”下面小二跑上来报信。
“劳烦小哥了,”高娘子让丫头给他发了喜钱,拿起盖头蒙在石玖头上,听得外面鞭炮阵阵,才说:“石姑娘,我扶您下楼。”
石玖搭着高娘子的手下楼梯,薄薄的盖头根本挡不住她的视线,能清楚地看见有个管家模样的人在给客栈的众人分喜饼。
再向外看,器宇轩昂的宣墨竺站在门口,耳边听着众人的恭喜,石玖款款走向他,两人隔着盖头深情相望,郎有情妾有意,坐上花轿,石玖真切地体会了那位新嫁娘的羞怯,也感受了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
花轿晃晃悠悠,约莫走了半个时辰才停下来,只听“咚咚咚”三声箭响,轿帘掀开,高娘子递过来红绸一端,石玖牵着,在宣墨竺的引领下,来到厅堂,已经有不少宾客在等着了。
管家充当傧相,站到人前,“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先祖!”
“夫妻对拜!”
“礼毕,送入洞房!”
石玖牵着红绸,亦步亦趋跟在宣墨竺后面,进入房内,被安置在满是栗子枣的喜床上,高娘子带着丫头低头退了出去,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宣墨竺上前掀开石玖的盖头,却见她扭过头,闷闷不乐,忙抬手转过她的脸,“今日乃我二人大喜之日,怎地还生气了?”
石玖嗔他几眼,轻哼一声,“你悄无声息筹谋这么大的事,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哪个新娘子轿子抬跟前了才知道自己要嫁人的。”
宣墨竺从后面环住她,“我着着实实想给你个惊喜,咱们在这个界面不知道要呆多久,有可能半年也有可能好几年,我怎能让你以未嫁之身待在我身边惹人议论,那里正说话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了打算,乖,别气恼了,咱们把合卺酒喝了。”
石玖噘着嘴,接过宣墨竺递过来的酒杯,乖乖喝了酒,刚放下酒杯,头上的凤冠就被摘了下来。
袖子拂过,床上的栗子枣被扫到角落里,大手一挥,床帘放下,宣墨竺已是欺身向前。
石玖抵住他的胸膛,“你不用去外面敬酒吗?”她明明听到管家说请宾客入席。
“外面的事自有鲍仁处理,”宣墨竺解开她的秀发,“那日无故被打断,我可一直憋着,今日我都安排妥当,任谁也别想打扰我们。”
石玖感应到了,洞房外设置了阵法,按常理论,金丹期才能破开,这个界面,筑基期都没有,当然无人能扰,春光美好,且是沉沦的时候。
夜深交颈效鸳鸯,颠鸾倒凤,锦被翻红浪,两人可不是普通人,虽然只能彰显练气功力,可实打实是金丹和元婴修为,双修之时,阴阳和合,灵气氤氲,绕着两人缠绵不散。
厅堂外,管家鲍仁在招呼宾客畅饮,一一送走,转天一早,宅子外面路上摆着流水席,来吃喝的人流不断。
“我家公子大婚之喜,为结善缘,特开三天流水席,过往的宾客尽情享受。”
“贵公子新婚大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来坐的人们,不管贫穷还是殷实,拿筷子之前,都对着宅内说句吉祥语。
“哎,前面是办喜事开流水席,旭哥哥咱们也去吃吧,沾沾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