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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次跟以前不一样的是,纪衡的心事都写在脸上,姜禹一眼就看得出来,只是不知道他有什么心事。
一边哼哼唧唧黏着人,一边又忧愁地深思,像纪衡又不像纪衡。
他们还是去那家经常光顾的酒店,前台见到两个人的时候连眼神都没瞟,兴是什么都见识过,对于两个成年男人一起开房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轻车熟路地办理好程序,视线落在纪衡脸上,最后将房卡交给了姜禹:“请收好您的房卡,祝您们入住愉快。”
房间布局还是那样,纪衡先去洗澡,出来后开始准备东西。
姜禹出来的时候看到纪衡手里握着一条毛巾,两只眼睛跟没有焦点似的在发呆,纪衡最近发呆频率挺高的。
姜禹这次没喊他,直接趴在床上,闭上眼睛说:“好了。”
纪衡猛地反应过来,拽着那条毛巾,眼神往床上一丢又赶紧低头,搓着毛巾眼睛眨得很快,吞吐道:“阿、阿禹,你怎么没穿衣服啊。。。。。。”
纪衡这人,说他纯情吧,他总得在床上翻出花样,学习不行,学这个还挺快,说他野吧,他看上去又是人畜无害的,姜禹手指头一勾他就能脸红,更别说姜禹现在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了。
姜禹浑身上下除了那块伤疤,其余地方都是莹润的白,那背部就像白玉,肩胛处的骨头微微突出,纪衡在抱他的时候总喜欢把手放在他身后,从脖颈一路下来摸到尾椎。
“洗好之后没穿,你直接按吧。”
姜禹一趴在床上声音就带有倦意,他这会儿说话的都是懒懒的,像小猫的爪子一样轻轻挠着纪衡的心脏。
同样是衣服被拔下,但是谁拔下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纪衡耳朵里仿佛冒着热汽,揪着毛巾走过来后又退回去把热敷袋带过来,绷紧嘴角,压制自己的下面的小火苗,脸上却是纯得很。
姜禹看不到他这么精彩的表情,只是催他:“快按,背凉。”
纪衡把毛巾铺上去,原本熟练的动作在此时竟变得生疏,心猿意马、心不在焉。
“往右边一点。”
姜禹指挥道,纪衡就顺从地把毛巾往右边挪。
之前纪衡都是扒开衣服一角,只露出上半部分和颈椎部分,而今天姜禹的上半身完全展露在他面前,他手里按着姜禹的肩头,眼神却总是时不时落到姜禹背部中间那条线还有姜禹的腰窝。
那左侧腰窝处还长有一颗痣,这颗痣跟姜禹左嘴角下方那颗痣一样,对于纪衡来说都是最为致命的存在,他不知道多少次因为这致命的存在而发疯,控制不住地发疯,他想把姜禹揉进自己身体里。
这么一想他手上力度就没控制住,姜禹微微皱眉,有些不满:“疼了。”
“噢,”纪衡的喉咙处上下一滚动,减轻力度,“我轻点儿啊。”
“嗯。”
姜禹的声音都闷在枕头里。
纪衡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只是他向来脑神经活跃,不知道咋就想到姜禹几天后就回家了,眼神变得巴巴的,小声喊道:“阿禹。”
“再往右边按按。”
姜禹没理他这小声如动物的呜咽,出声指挥道,再往右就是姜禹的颈椎,脖颈下面的地方,那里能摸到骨头,稍微有些硌手,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纪衡的手刚放上去,心脏又开始鼓动着。
他手下的不是姜禹的皮肤,那是一片火海,烫得纪衡心脏直跳。
“纪衡。”
姜禹突然出声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