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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你好,确实是,我们不瞎,那次,应该也是对方硬贴的,我看得出来。他背着你出去玩是真的,但撩扯人,应该不是他主导的,”陈洲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而且就算说了,你能和他分吗?我不做那坏人,让他记恨,还搞得你心里有结!”
“那今天干嘛说?”邴辰接着问。
“因为。。。。。。”陈洲“啧”了口,“我就想让你明白,别赖自己,他给资本磕头,与你无关!与取向更无关!”
“嗯!”车里陷入了好一会儿的安静,邴辰才开口说道:“谢谢!您费心了!”
陈洲愣了愣,随后扭头照着邴辰胳膊给了一拳,“打明天起,我看你因为这王八蛋郁闷一次,我就给你一次大脑瓢,要么打醒,要么打死!”
邴辰靠着椅背,抖肩乐了好一会儿,陈洲看他这样也跟着乐,今晚出此下策,他也捏了一把汗。
最近的邴辰把自己包裹的太严实,他也害怕刺激大了,再给搞得一蹶不振,好在自家辰儿不是一般人,经得了风雪、扛得住事儿!
邴辰掏出手机,将之前拍的彩虹桥照片发给了丁捷,附上的话简洁且干练,让人心疼而又让人佩服。
“偶遇你见过的景致,惊诧胜于过往惊喜,祝你好,往后岁月,还是朋友。”
按下了发送键,邴辰没什么迟疑的删除了联系人。
对外界而言,丁捷的婚礼是对他们感情最终的判决,而情感的开关总是执拗且愚蠢,如果不是陈洲的及时止损,邴辰大概还要在这场啼笑皆非的故事里,自欺欺人的挣扎些时日。
就这样吧,所有的故事都不聊了,所有的问题都搁置吧,重新回到自己的世界,不怪罪、不记恨,当然,也不再记挂。。。。。。
陈洲第二天是被邴辰的电话声吵醒的,响铃不住的唱着,邴辰好像睡死了,没有一丝要接听的意思。
胡乱的揉了揉头发,陈洲赤脚走到了客厅的沙发旁,来电提醒显示黎简二字,带着慵懒的声音接听电话,使得对面的人一愣。
“大清早的你催命啊!”陈洲含糊而又没好气的说。
“啊?”黎简被陌生的声音搞得有点愣,又因为大清早三个字蹙了蹙眉,抬起手肘看了眼时间,确定不是自己的神智出现了问题,才说了句:“下午一点,也算大清早?”
睁开眼睛稳了稳呼吸,陈洲走到窗户前,一把拉开窗帘,窗外阳光正盛,确实是中午时分,扭过头扫了一眼表,一点二十分,的的确确不能叫大清早了。
“你俩这是,住,住一起?啊,那个,那个邴辰在吗?”黎简一时有点乱套,说出的话更乱套。
“没起呢!”陈洲迷迷糊糊说。
“你俩,还没起呢?”黎简不可置信的问,陈洲也就罢了,邴辰看着可不像这么不自制的人。
“什么叫我们俩!是他还没起呢,好吧!”陈洲瞥了眼抱着酒瓶子,在沙发下面睡了一宿的邴辰,“你找他有事吗?他看着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哦,也没事,台长让我通知他下周四过来开会,并且让他周一来台里取下准备材料,还有。。。。。。”
“行了行了行了,”陈洲边说边打了个哈欠,“别说了,我也记不住!他醒了我让他给你回电话哈。”
不等黎简说啥,陈洲直接挂断了电话,站在阳光下又打了两个哈欠,他才伸了伸懒腰,这俩人快6点才睡,如果没有黎简的电话,估计3点之前是起不来。
随便抹了把脸,陈洲拿着邴辰的手机迷迷糊糊的回了房间,刚想接着睡,邴辰也迷迷糊糊的走了进来,打开柜子摸索着。
“卧槽!你醒了?”陈洲揉了揉眼睛说道,“找什么?”
“被子啊,”邴辰边说边翻,“我上那屋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