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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还暗自欢喜,那是美给我看的,现在看来是狐媚子的本性罢了。”
“我看本性就说嚯嚯人!嚯嚯人!”
黄十八戳着狐狸的黑鼻头,吓得狐狸闭着眼睛飞机耳,余光瞄到珑主子伸手又要摸他,扭成一个麻花,挣脱了黄十八的钳制。
狐狸四脚落地抖了抖毛,头顶两朵花,骄傲的回头对红衣男人说道:“就算我把你花吃了,你也不能随便摸我!不好!注意男德!”
说完,没等四位哥哥再开口训他,嗖嗖嗖的又上树了!
“有点儿生气真好。”珑主子说着,眼角嘴边挂着笑,背着手进屋了。
除了跑了的狐狸,四大仙跟随着珑主子的脚步也进来了。
僵尸的房子没有门槛,四个人一进来,却都像有高门槛绊住了脚似的,齐齐的停在了门口。
木屋是个珠宝匣子,里面的东西太晃眼!
不说那些个耀眼闪亮的金银珠宝,进门正当中,摆着打眼一看就不一般的八仙桌太师椅。
什么木的说不好,肯定不是东北这边的,毕竟和药材植物打交道这么多年的柳二爷也没闻过这味。
这味道熟悉,让他想起在宫里当差时候,西南藩王上供的极品香料。
但不是,这香比那点燃的熏香更活氛,更生机勃勃!
像是在河里戏水的小孩,满心欢喜的看着走在河边你,跟你戏耍着往你身上扬了一捧清凉的夏天。
扬到身上,恰是临近傍晚,金光的夕阳照着你棉布的衣裳,水汽氤氲的散开,不着痕迹的沁润着皮肤,晚风一吹,丝丝缕缕,绵长悠远,和珑主子身上是一种香。
柳成双不自觉的扶了扶金丝边的眼镜,仔细瞧瞧那套桌椅。
似乎是知道有人看它似的,那死物竟然香气更浓,一股脑儿的往柳成双鼻子里钻。
柳成双感觉十分有趣:“敢问珑主子,这桌椅木材是个什么说法?”
珑主子一甩红阔袖,优雅的坐在往太师椅上,背挺得笔直,看看站在门口的四个人说道:“就不招呼各位座了。这椅子吸活气,各位虽是有修行在身,坐上一时半刻也不碍事,可终究是个邪物,污了各位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倒是勾起了四个人的兴趣。
柳成双走近了仔仔细细的研究着,黄十八欠欠的在挨个椅子坐一遍,又敲桌面又踢桌腿的,白澈和筱辉像是怕椅子咬手,点点这,碰碰哪的。
屋里的香气更盛了,南疆的小僵尸闭上眼睛吸着香气,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放松舒适。
珑主子看着这一屋子没见过世面的,倒是挺开心:“几位大仙倒也不必怕,这东西须是经年累月的才有损伤,况且各位也不是人,实在好奇坐坐摸摸并无大碍。”
“哪来的?”
黄十八倒是没看出什么门道,已经开始扣镶在椅子上的宝石了。
“炼我成僵的湘西降头师,是老相识。
他说去南洋斗法的时候,暹罗有种木材,离了水土打成家具,上了漆,涂了蜡,照样能吸活物的生气,花树泉水,甚至土地山石,日月星辰,只要是自己能活的,都要被他吸走几分精气神儿。
这木材南洋法师称为‘朽木’,南洋也有句谚语字面意思也为‘朽木不可雕也’却是和我们说的意思正好相反。
这个‘朽木’其实是‘不朽之木’,而‘不可雕’,是劝诫木匠不要用这种不朽木做家具,是会害人失去生气的邪物,而且木匠在打家具的时候也会因为体力活动大而被吸很多生气,最后就是害人害己。”
珑主子把这东西说的邪乎,自己却爱不释手的摩挲着被盘到光滑的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