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十八实在不懂这孩子要干啥,好好的五仙坡敞亮的大房子不住,上这冰冷的小破楼来搞啥算命。
钱不少收,也不说收拾收拾屋子。
以前也抓过好多假大仙,别管是神神叨叨的还是故作高深的。
屋子里是昏天暗地让你进去就迷糊的还是富丽堂皇都不知道该先迈哪只脚的。
东北最基本的标配起码是得暖和!
没看见哪个大仙把自己冻得嘶嘶哈哈的,这孩子本来就瘦的皮包骨了,脸色煞白,晕过去一回,屋里还冰凉,现在瞅着嘴唇都发青了。
黄十八是只黄皮子成仙,理论上说是感知不到冷热的,生理上虽然感觉不到,心里上已经开始哆嗦了,想把自己的本体变出来给自己当个围脖。
还有白澈,一年四季的露个大白腿,也就夏天怕晒黑遮起来,一点没看出美,就看出透心凉了!
回去就把大哥给他买的粉棉裤找出来,不穿就告诉大哥!让大哥骂他!
这一天天的,现在的孩子咋为了钱为了美就不知道冷了呢!
看这乔诺这样应该是也没穿秋裤,等他传说中的爹妈回来了,自己就告状!
一会回家马上给这孩子安排上秋衣礼盒四件套,羽绒马甲毛袜子,再让二哥给开几付补药。
这破房子肯定不能让他在这呆着了,愿意回五仙坡就回五仙坡,不愿意就先住二哥家,二十四小时新风系统恒温大别墅,蛇都不嫌冷!
“五仙坡,我已经好久没回过去了。”乔诺看着身后的供桌,似乎在回忆五仙坡的点点滴滴。
从他能被人们记住开始,他就开始想着以后怎样生活。
没等他想明白,就有人来找他了。
一伙人,来了不拜神,不拍照,东瞅瞅西瞧瞧。
见了乔诺,一个半大小子,没拿他当回事,让他把管事的找来,说要承包五仙坡,打造成景区。
乔诺告诉他们不给承包,他们还是让乔诺把管事的大人找来。
乔诺说自己就是管事的,五仙坡都是他在管。
那伙人让他拿出地契文书,他自然拿不出来,从来都没办过,甚至不知道怎么办,自己又以什么身份去办呢?
连自己的身份证都是假的。
“撵也撵不走,打也打不过,他们根本就不走,在村里住下了,围上铁栅栏,安上大门,开始收门票,进五大仙的屋子里还要单独再收钱。没办法,我只能报了警。”乔诺无奈的说道。
“对,就该报警!报警抓他们!”白澈气呼呼的握紧了小拳头砸在桌子上。
乔诺眼里闪了泪光,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
也许那群人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做,因为这是最简单直接解决问题的办法。
警察来了,两方人都拿不出五仙坡的房证地契。
但是对方有明确的公民身份,互为证人的证明乔诺精神有问题。
当警察问乔诺一些基本问题时,例如,父母叫什么,在哪里上学,甚至年龄,他确实也无法回答。
从那伙人里冲出一男一女,就是楼下的三角眼和呱噪的妇人。
说乔诺是他们的孩子,从小就有精神病,要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
警察督促他们行使好对精神病人的看护权益,不要出现乱报警和扰乱秩序的事情。
他们满口答应,并在几天之后真的把乔诺送去了精神病院。
我带着父母的卦书和情书,也捧着大仙班的神龛。
他们夺下了我手里的神龛,说那是他们的财神爷,那一刻我知道,大仙班真的不保护我了。
精神病院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恐怖,我被诊断为幻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