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他还算五个里好的,咋说还是个毛绒娃娃,高低能看出是只狐狸,也许在商店里摆着的时候,没有红光晃着没这么瘆人,百八十不敢说,三十五十的肯定能卖出去。
跟他一比,老鼠仙就略微寒酸,一个小瓷器,不知道是牙签盒还是筷子架,不大点个玩意,三五块钱早市夜市找不开钱了,能给你搭一个。
甭管咋说,狐狸耗子,都还有个模样在。
可能是刺猬黄鼠狼实在太难买,刺猬像是白石膏上的色。
胡玉看着眼熟,回忆挺长时间,恍惚间想起来,花花小时候,他帮着胡大姐看了两天孩子,带着去了家附近的小公园,除了碰碰车、旋转木马、踩鸭子船还有这种给石膏上色的,二十块钱花出去,孩子至少能消停半个小时,特别值!
现在看舟舟都是得买可老贵的手工材料包,小孩才能安静一会,家长还得陪着做,真是不如以前带孩子容易了。
黄鼠狼连个上色的待遇都没有,估计也是夜市和那小耗子瓷器一起淘的,仿貂毛的钥匙链,挺长个毛绒大尾巴,小脑袋藏到哪了,灯光太暗,根本看不着。
跟他们四个寒碜的小像比,人家柳大蛇可是气派大发去了!
洗澡盆大的青蛇,盘成一圈一圈的,圈摞着圈,半米多高。
蛇脑袋颜色更青葱翠绿,搭在自己腕子粗的蛇身上,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关键人家这玩意是真的啊,一条真蛇!
筱辉看见的应该就是这条蛇,据说还没死,也不知道现在是冬眠了,还是被人给驯化了,一动不动的趴在神龛里,成排的神像法器,就数它气派打眼。
也只有它看着不会不伦不类,是个板板正正的正规东西。
胡玉多看了大蛇两眼,柳成双身为同类也不自觉地打量了许久。
“二位先生不必怕,我家蛇仙是救人的不伤人。”
年轻人观察着屋里的每个人,虽然进来不过几分钟,双方已经把对方衡量了几个来回。
说完,年轻人起身背对着胡玉几个人,点了三支香,插在了供奉奇奇怪怪大仙班前面的鎏金小香炉上。
黄十八看着年轻人的背影,更是瘦的吓人,一副骨架要是现在这天出去,容易被东北风给吹跑了。
自己也瘦,可也是成年男人的骨架子,肩扛手提吃得多,干体力活都得叫上自己的傻小子。
可这人不是,扛二十斤大米都能把自己掫过去,出门身上最好拴桶大豆油,要不指不定能飘到哪去。
多年行走地府,鬼没少见,托大姐夫的福,以苍白纤细著称的外国吸血鬼也总能见着,头回见着活人能比鬼还没□□气的。
骷髅架子似的套在黑子绸缎面的衣服里,显得更是了无生气。
衣服倒是穿的对。
白澈一进来就注意到了,这料子,这样式,对襟左开门,盘口打到领口左侧四寸,扣花扣门缝在一侧,扣结扣门系在一起,系上之后,不注意是看不出扣结和扣花不在一侧的。
这种衣服叫“黑霓裳”。
五大仙胡、柳、黄、白、灰。
一样一个色,成精成仙的的灵物都爱美爱娇,替他们出马的人不能抢了他们的风头,只能穿黑衣裳,而这套黑衣裳的背后是五色神仙,所以被叫为“霓裳”。
曾经白澈,给替他们出马的老刘家人,做过好几套出马看事时候穿的黑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