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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含烟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
哭得无法自已。
原来割爱,这么痛。
第四十章
被甩的是我
祁祸回到车里。
心脏像是被打了一枪,没有痛觉,只是麻木。
坐下时裤兜里硬物触觉明显,他掏出来。
是钻戒。
他今晚准备用来求婚。
即使被车内温暖灯光照耀,蓝钻依旧泛着冷光。
和祝含烟这个人一样。
原来她从头到尾,都一直想着,他们迟早会分手。
那些从前忽略的曾经,一次次像电影里的重要镜头,在他面前反复重演。
那些他曾经归为,她只是懵懂不懂风月的问题,在这一刻才真正有了答案。
祁祸把钻戒丢向中控台,启动汽车。
汽车驶离安泊镇,朝着南城的方向一路狂飙。
即将进入高速站时,汽车穿过一座桥。
寒冬深夜,桥下流水汹涌。
车轮在桥面疾驰,倏然发出一阵急刹声。
下一秒,驾驶座车门被打开。
长身鹤立的男人逆着寒风,迈着长腿走向桥头,而后在桥头垂眸望着指尖的东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下一瞬,他把手里的东西重重砸向河里。
那东西像流星,以深山、冷桥为背景,带着点滴冷淡蓝光,坠入河流。
那些滚烫的过去,随着这点蓝光,在这一秒,通通变成过去。
寒假结束回学校,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没改变过,日常照常。
开学第二天,祝含烟和祁祸分手的事,传遍师大和飞院。
本来开学大家都挺忙,连鞠暖都没功夫注意,祁祸已经两天没来找祝含烟了。
直到八卦群里,有人偷拍到祁祸和另一身着蓝裙的女孩在“邂逅”酒吧大厅里坐在一起,那女孩捧着脸看祁祸,两人姿态暧昧。
本来偷拍的人把那女孩误认成了祝含烟,拍照发群里是想表达,祁祸和祝含烟感情可够深的,一个寒假过去了,两人竟然还在一起。
酒吧里灯光昏暗,那女孩穿着打扮甚至连发型都和祝含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