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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小弟泪眼婆娑,也看向王徒儿。
王徒儿流着汗应下。
在医治时,等人全都出去后,他才松口气,宿程也张开了眼。
“这缺德事,下次再也不干了!”
宿程脸色不太好,没有反驳王徒儿的话。
宿阿父一家出去不多久,李小小与李阿爹便上了门。
李阿爹腰间还围着围裙,李小小促狭地站在阿爹身旁。
看着宿大一家人神色悲伤,李阿爹心道不好,小声问道:“宿大,宿程怎么样了?”
“大叔,大叔郎,宿程还好吗?”李小小也问。
宿操在旁边看着,见大伯不太想开口,便直言:“要不是你李小小,程哥怎么会这样!”
李小小面色发白,咬紧了牙,片刻后道:“这件事,我也没想到。”
“是啊,是啊,谁能想到呢,程小子陪小小摘了这么多年,这,哎!”李阿爹赶忙接道,懊悔地摇了下头,拍着大腿。
“这也不关小小的事。”宿阿爹抹了抹眼泪,话虽是这么说,一点不责怪,也是不可能的。
宿阿父抽着旱烟,顺着宿阿爹的话点了点头,宿小弟在一旁抱着阿爹小腿抽抽搭搭。
“大伯,你们可不能心软,要不是程哥喜欢李小小,怎么会帮他摘那么多年的花,程哥今天出事了,李小小必须得负责啊!”宿操在旁煽火,程哥受了罪,可不能白受,今天他可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哎这!负责,我们肯定负责,绝不会推脱的!”
李阿爹一口应下,宿阿父,宿阿爹脸色好了一分。
宿操接着道:“程哥最大的心愿就是娶了李小小,要是李小小愿意嫁给程哥,说不定程哥能够化险为夷。”宿操早年读过几年私塾,后因家道中落,全家搬到乡下,才断了学业。
“小小哥儿嫁给大哥好不好?”宿小弟一双泪眼看向李小小,宿阿父,宿阿爹也有些意动,村中谁人不知道,宿程喜欢李小小,要是儿子知道了李小小要嫁给他,说不准就好了。
这下倒是让李阿爹哑口无言,他说的负责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李小小在旁听着,要让他嫁给宿大狗,他是不愿意。
他不乐意的神情流露了些许,一把火点燃了宿操。
“程哥为了你,都快要死了!你真是没良心!可怜程哥为了你危在旦夕。”宿操说出的话夹枪带棍,丝毫不记得李小小才是被他们算计的人。
宿家一家子人,带着些期待又有些埋怨,三双眼直直看着李小小,李小小忍不住倒退一步。
“我家大牛还没有回来,就算要嫁,也得等我家大牛回来才行啊。”李阿爹拉着自家小哥儿的手,心中生了分气。
现在宿程快死了,自己怎么可能把小哥儿嫁过去,这不是嫁过去当寡哥儿吗。
结亲哪里有双亲不在,就结的,李阿爹暗暗庆幸孩他阿父出门去了。
李阿爹的担忧宿家人当然清楚,可他们不愿意放过这机会,都说人要是有喜事,只剩半条命也能给拉回来。
宿阿爹名叫赵小八,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从小受父母疼爱,嫁过来后,又受丈夫的疼爱,生了儿子后,儿子也疼他。
一遭遭了这噩耗,他是伤心欲绝,素来软糯的人也强硬了起来。
“那就先定亲!”宿阿爹道,在他们这片地方,定亲时,只有一位长辈在场也不算坏了礼。
宿操眼睛一亮,“大伯郎说的对,先定亲。”
宿大手持着旱烟杆,一点一点的,那烟随着频率晃动上升,又缓缓消失。
他狠狠抽了一大口烟,又吐出来,烟雾遮住他满面愁容。
在那看不太清的烟雾里,传来他沉稳的声音:“大牛家的,你说行吗?”
再见面容时,双眼中带上了坚定,为了儿子,他必须得讹上,是他们对不起李家。
李小小抓紧阿爹的手臂,害怕阿爹真答应了,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成现在这样。
“要是赔钱我肯定二话不说,可我就这一个孩子,定亲也得等孩他阿父回来再说!”李阿爹恼怒道,真没想到宿大赵小八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