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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盏问孟小棠:“你们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对啊,”孟小棠心不在焉,“她们在聊什么?什么角色?狠角色?”
“不是那个角色,是京军工绝色。”
“哦,周祈年啊——!”孟小棠嘴角扬起,“他可是我们军训教官,怎么样,羡慕吗?”
另外两个室友对周祈年一无所知,她们班开会特别快,助班公事公办地交代了下明天的行程安排便散场了,因此也不知道军训带训的教官是谁。
杨柳懵懵懂懂的:“京军工绝色是我们教官吗?”
刘小倩同时发问:“京军工绝色?有多绝?”
“是,就是我们教官。”孟小棠先是回答了杨柳的问题,继而才转眸睇向刘小倩,刘小倩这句问话多少有点儿不信任的意味在了,就像是你说一个人好帅啊,结果对方下一句就是“我不信,能有多帅”一样,充满了对你审美的质疑。
刘小倩被孟小棠盯得退缩了下,“我、我就问问,那这个名字取得太嚣张了吗,我又没见过他,我肯定很好奇啊!云盏你说对吧?”
她向云盏求救。
云盏两边都是人,两边都在激烈的讨论。
一边是宿舍的三个人在讨论京军工绝色这个名号到底是所言非虚还是名副其实;另一边是同班同学跃跃欲试地问闫冉冉:“学姐,我们能和教官谈恋爱吗?”
猝不及防被叫到自己的名字,她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嗯,可能是你问错点了,你别问有多绝,京军工绝色,有多色?”
刘小倩一脸震惊。
杨柳一脸惊吓。
唯独孟小棠开始陷入沉思,京军工绝色,绝色,侧重点到底是在“绝”上还是“色”上呢?
第19章chapter17
“学校明令禁止,军训期间门,教官和学生谈恋爱。一旦被发现,两边学校都会给学生下处分。咱们京北大学还好,就是京军工——军校嘛,管理严格,下的处分挺严重的。”闫冉冉一句话令七嘴八舌的氛围安静下来,“以前也有不少学生看上教官,但说实话,那些个教官脱下军装穿上自己的衣服,跟咱们学校土木系的男生没啥两样。”
“为什么是土木系?不是别的系。”
“因为有这么一句话——土木土木,又土又木。”
“……”
之后闫冉冉又语重心长地叮嘱了一番,希望大家能够老老实实军训,军训之余欣赏一下教官的美色,千万别对教官有别的想法,因为之前就有案例,有个学生和你们教官表白,隔天站了一天的台阶军姿,后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回到寝室,整个人都快站废了。
“帅哥是好,但仅供欣赏,不可肖想。”闫冉冉慢悠悠地落下这么一句话,“行了,解散吧,大家回去洗漱睡觉,明儿个早点起,穿上军训服到楼下集合。”
一行人稀稀疏疏地过来,哗啦啦地离开。
宿舍最后只剩四人,云盏早就洗漱过,见没什么事于是上床躺着,另外三个人也先后洗漱完上床,熄灯,睡觉。
翌日艳阳高照,九月初,夏天高温依然苟延残喘地燃烧着京市这片辽阔土地。宿舍楼外行道树茂盛高耸,盘旋在枝头的蝉鸣声聒噪喧嚣,推开门去阳台洗漱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燥热又逼仄的天。
军训的衣服是长袖,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摸起来粗糙得很。几个小姑娘细皮嫩肉的,一番商讨后,在热死和被衣服摩擦皮肤难受死之间门毅然决然选择了前者,在里面穿了件小背心。
因为不是一个班,甚至不是一个专业的,大家集合的地方、时间门都不一致,云盏没和她们一块儿出门,先行下楼。
没一会儿全班人到齐,排成两队去操场集合。上午九点,京北大学举办开学典礼暨军训动员大会,约莫半小时的时间门,云盏已经汗流成河。军训帽压着头发,两边碎发湿哒哒地黏在脸畔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