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不熟的白眼狗。”云老爷子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摇的悠哉悠哉,慢悠悠地点评。
云盏知道他没生气,笑吟吟地逗着甜甜,凑到它耳边轻声说,“爸爸也回来了,待会儿妈妈带你回家见爸爸,好不好,甜甜?”
“汪汪汪!”甜甜似乎听得懂人话,开心的直摇尾巴。
另一旁的云老爷子诧异了,“你和它说了什么它这么开心?”
云盏神秘兮兮地:“不告诉你。”
云老爷子这会儿是真的生气了:“小气鬼。”
云盏在爷爷这儿待了一下午,吃过晚饭才回家。她车直接开往周祈年家,房子灯火通明,屋外还停了一辆红色轿车。云盏愣了下。
她坐在车里没动,没过多久,院子门打开,周祈年和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隔着挡风玻璃,她能看到他笑得恣肆浪荡,双手插兜,和女人说话:“试了,随便吧,哪件衣服都行,只要不光着就行。”
女人声音娇嗔:“为什么不能光着?”
周祈年睨她一眼,不说话了。
“周祈年你这人好没劲哦。”
“你才知道?”
“老早就知道了,可是谁让你这么帅,你知道的,我对帅哥没有抵抗力的。就算你是哑巴,我都可以对着你说一万句话。”
周祈年往四周随意瞥了眼,正好和挡风玻璃那头的云盏对视上,路灯灯光折射出几道光影在挡风玻璃上,云盏的的脸藏在明暗交织的暗处,那双眼却很亮,有着狐狸的狡黠,此刻没有一丝波澜,直勾勾地盯着他。那视线,多少有点儿要把他剥皮剔骨的意思了。
身侧的陈心朵意识到了他的不对劲儿,于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车厢里光线太暗,她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长什么样,依稀能分辨出是个女人。
“你后妈吗?”她眨了眨眼,这个时间点,出现在他家门外,一见到就让他浑身紧绷的人,感觉只有家长长辈了。
周祈年闻言啧了声,没像以前一样吊儿郎当地和她插科打诨,铁面无私地说:“小孩儿别管那么多。”
“我比你还要大两岁。”陈心朵不乐意了,“咱俩认识两年,你连一句姐姐都没叫过。”
“你长得可不像比我大的样子。”
女孩子都喜欢听这种话,陈心朵立马又笑开了花,“回去让傅远洋给你加工资。”
云盏已经没看他了,仰头看着天空,或者是别的地方,反正就是不看他。这醋劲儿,周祈年勾了勾嘴角,嘚瑟地笑了下。继而漫不经心地转过头瞥陈心朵一眼,赶人意思明显:“衣服送到了,你能走了吧?”
“走,走了,”陈心朵仍是好奇的,边开车门边探头往那辆车里张望,“到底是谁啊?大晚上的把车停你家门外,真不是你家里人吗?要不我打个挪车热线,这年头,好些年轻人不遵纪守法,把自己的车听别人家屋外的。”
“不需要,你赶紧回家吧,你舍得你老公下班家里空荡荡的吗?”周祈年迫不及待给她关车门,末了还是叮嘱一句,“路上小心。”
谁知道车门关了,车窗又降下来,“你这样我更好奇了,到底是谁?不会是你那个前女友吧?”
“……”周祈年有气无力地嗯了声,“所以,你能走了吗?”
“不行,我想看看,她真的有照片上那么好看吗?我不信!”
周祈年双手撑着车窗,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没有含笑的桃花眼此刻锋芒毕露,威慑力十足,压迫着她:“等她成为我现女友了我会带她和你一起吃饭的,现在你能快点走吗,我俩还没和好,我还得和她解释为什么大晚上我家里出来个女的。”
“没和好还要解释吗?周祈年,你别那么守男德,哪怕她看到你床上有个女的,你都不需要解释的好吗?你们又不是男女朋友。”
“差不多得了,你以为是国外呢,思想那么开放?”周祈年眉宇锋利,又有些疲惫,“我真要过去哄她了,再说下去,她估计醋的一脚油门踩下去直接开车撞我了,撞完我接着撞你,谁也别想活。”
陈心朵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你俩谈恋爱这么不要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