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祈年道:“阿姨喜欢就行。”
云霄岳做了一桌子的菜,鸡鸭鱼肉,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地上跑的,都有。他这些年一直有在练厨艺,想着等到退休了可以天天在家里给云盏下厨炒菜,这样云盏就不用叫外卖,或者去孟家吃了。他们有自己的家。
四个人围坐在圆桌一圈,两位女士是轻松的,反观两位男士,紧张局促。到底是见家长,彼此都有点儿束手无措的感觉。
“那什么,云朵男朋友,叫周祈年。”云霄岳给闻见清和周祈年二人介绍,“周祈年,这是你闻阿姨,阿璟的妈妈,对了,清清,周祈年和阿璟还是大学室友,两人上下铺的。”
闻见清长袖善舞地举起酒杯:“这么巧,还有这么一层缘分在。”
周祈年也一同举起酒杯,余光瞥见闻见清一杯都干了,他也全部喝完,“是挺巧的。”
哎,云盏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拘谨,比见她爷爷奶奶那次还要拘谨。回话也非常简洁,生怕说错了给家长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喝完酒,自动自发地给自己杯子满上。云霄岳目光炯炯地盯着,见他杯里的酒满了,立马举起酒杯,“来,碰一个。”
周祈年:“云叔叔,我干了,您随意。”
云霄岳嘴上说着“哎呀一起干”,实际上他就浅浅地抿了一口。
云霄岳顺势开启话题:“平时经常喝酒吗?”
周祈年一板一眼地回答:“没,我们不怎么需要应酬,平时聚餐都是团队聚餐,基本就是吃饭,没什么人会喝酒。”
“你们团队都是男的,聚在一起应该会抽烟吧?”
“我鼻炎,闻不了烟味。”
话音落下后,云霄岳看向周祈年的眼神莫名有同情意味,真可怜,年纪轻轻就秃了不说,还有鼻炎,这小伙子真是个美丽的无用花瓶。
也因此,云霄岳由浅抿一口杯中酒,变成了和周祈年一样,一口干。
他每说一句话,就一口干:“二手烟对人不好,不抽烟既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也是为了你家人的健康着想。”鼻炎能治吗?
周祈年也跟着干:“云叔叔,您说的对。”
“平时都干什么?”现在植发还挺流行的,要不他哪天空闲了找个植发机构吧?
“平时就上上班,我没什么娱乐活动。”
“哎,不行,年轻人得经常出去走走,去爬爬山,钓钓鱼。”最好能去植个发。
“等天气好些吧,下雪天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好。”
“也是。”趁这种日子植发,待在家里等待头发生长,等到明年夏天,就能收获一头茂密的头发了,别人也不会发现。
“……”
“……”
云霄岳的酒量不佳,喝了五六杯就双颊坨红,说话有些大舌头,囫囵说了好几遍,云盏才听出来他在说什么:“周祈年,我和你说的话,你要记得,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