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几人,就他笑得最放肆。
“可惜了,魏兄要是也能与唐兄等人一起立誓就好了,少了出好戏。”陆知杭摇了摇头,一脸惋惜。
闻言,魏琪脸都垮下来了,连忙告饶道:“别啊!我错了,我不该质疑贤弟的本事。”
“呵呵。”严天和冷笑一声。
其实他也是不信陆知杭能在这么多学子手中摘得桂冠,但还好他谨慎,没口出狂言,差点就阴沟翻船了。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瞎蒙的陆昭挺直腰杆,神气道。
“嗯,你聪慧无人能及。”陆知杭失笑,摸了摸小孩的头顶。
不过陆昭这会身量已经不矮了,远远看过去,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与陆知杭这边的其乐融融相比,贾学民脸色就黑沉得犹如锅底了。
“小人得志!”贾学民冷哼一声,不满道,心中直呼山长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明珠。
瞧见贾学民的不忿,另一个意图讨好他的寒门学子沉思,眼睛转溜一圈,突然凑近耳语了几句。
听到那人的话,贾学民眼睛一亮,询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那人肯定道。
“好,若是陆止身败名裂,本公子重重有赏!”贾学民拍板许诺道。
得了对方的准话,他这会再看春风得意的陆知杭,只觉得分外可笑。
你也就只能得意这一时了!不知待会看到被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人背刺,心中会做何感想呢?
陆知杭这头还在谈笑风生,浑然不知贾学民的嫉恨,也没察觉到风平浪静下的惊涛骇浪。
“你这得了一百两银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你花了好,哈哈。”魏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一排整齐的牙齿齐齐露出。
严天和看不惯他这没志气的样子,耻笑道:“这银子与你何干。”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与陆止乃是一体,对他惟命是从,就该当替他分忧解劳,想一想这银子怎么花才划算呀!”魏琪嘴嘘道。
“肤浅之人才会满身铜臭味,如我这般读得圣贤书的人,满心满眼都是学政大人的字帖。”严天和羞与魏琪苟同,自作清高道。
早已习惯气场不合的二人,陆知杭权当没听清,一心一意的思忖起该不该动身前往江南。
以符元明的身份,若是他提前要求,符尚书势必不会暴露他就是山林中救下他的恩人。
几人的打打闹闹还没完,陆知杭也尚未得出结论来,身侧就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尖锐刺耳的高亢嗓音在偌大的校场中响起,引得众人齐齐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