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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蓝顿了顿,又笑了那么一下:“而且Lee,现在退出已经晚了。提安这条贼船,我早就上了。现在我面前就两条路,要么半路弃权被扔海里喂鱼,要么堂堂正正陪他玩儿到底。”
“我今天,不是来征求你的同意的。我是来通知你的。”
“你可以选择跟我合作,我们一起努力,凿沉这艘船。或者,你一定要分开行动,我也不勉强你。”
黎宴成盯着舒蓝看了许久,神情不再像之前那样抵触和反对,多了几分无奈和退让。
“你确实,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舒蓝莞尔:“不习惯我跟你顶嘴?”
以前的舒蓝,对黎宴成那是绝对的信任和顺从。黎宴成说东,舒蓝绝对不会往西。
舒蓝微微垂眸,似感叹,似回忆:“我以前什么都听你的,是因为我们有过这样的约定。”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刚相识那会儿,两人定下的一个约定。那时舒蓝以为黎宴成要把她送去福利院,连夜逃走。黎宴成把她找了回来,并跟她做了一个约定。
黎宴成答应绝不抛弃舒蓝,作为交换条件,舒蓝也要答应他做到两件事——一,不对他撒谎;二,凡事都要听他安排。
“先违约的人是你。”
黎宴成眸色黯了黯:“我知道。”
“所以,”舒蓝又笑了那么一笑,“你呢,最好也习惯一下这个‘叛逆’的舒蓝。”
现在,以后,她都不会再对他言听计从了。
舒蓝朝着黎宴成伸出手:“怎么说?合作愉快,搭档?”
黎宴成闭了闭眼,片刻,他终于握住了舒蓝的手。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这样的决定,显然和黎宴成原本的意愿背道而驰。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退让这一步,此刻也在拼命压制着自己心底翻涌的情绪。
明明是大夏天,男人的手心却是凉的。除去外在环境因素,人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手脚发凉——情绪大起大落,极度焦虑紧张的时候。
近距离对视下,舒蓝看到黎宴成藏在眸底的隐忍,鼻子微微一酸,莫名的,还有些心软。
这对你来说,原来是这么难的事么?
然而还不等她感动,和她相握的那只手掌忽然向上一翻,转而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