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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走出那片喧嚷,谢迎年才松开手。
钟迦坦然地说出自己听障的事实:“没关系,我左耳听不见的。”
“听不见就不宝贝了?”谢迎年似乎毫不意外,她捏了捏钟迦的脸,有点用力,不知道是惩罚她自暴自弃还是去了那样的场所,“我的耳朵长得都没这么漂亮呢。”
夏日的晚凉风吹得眼角酸酸的,钟迦被冲动支配,她踮起脚尖伏到了谢迎年怀里,高昂的医疗费没压垮她,现在却被轻而易举地逼出了眼泪。
她太知道孔偲为什么会被阮听击中了,这种能让人释放委屈变回孩子的温柔足以炸开满腔的喜欢,铺天盖地浩浩荡荡,偏偏遮盖了最纯粹的东西。
学音乐不是非要进娱乐圈,电影合同也不是非签不可,她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钟迦没想要什么,唯一所图就是离谢迎年近一点,前后辈的关系也可以,她承认自己贪恋对方怀里的温度。从天而降的意外之喜将她砸晕,进组以来的每一天都觉得在做梦。
沉浸式的表演慢慢将懵懂剥开,钟迦因为今天这个落在手腕的吻更加靠近了答案。
落日还悬在天边,散发着虚晃的光,只怪谢迎年不久之前稍显冷淡的口吻,将同一轮太阳染成戏里戏外冷暖两端。
膏药还贴着,钟迦的手腕很细,一张就几乎包裹了整个腕部。
她忍不住低头亲吻谢迎年吻过的地方,嘴唇碰一碰也烧得慌。
场记轻叩门板,说下一场戏要开始了。
钟迦点头,她站起身往里走,一边心想:谢谢你啊孔偲,让我感受到她的喜欢,以阮听的身份也可以。
她那么好的人,我没底气。
但还是想要试一试,万一呢?
作者有话说:
乞讨下一本的收藏,戳专栏《风月应识我》,文案如下:
新帝即位不足一月,当朝丞相李怀疏猝然身故,史载死因不明,或为旧疾突发所致。
然而,那夜当值的内侍亲眼所见,丞相被女帝缚于床榻,衣衫不整,红泥玉玺在冰肌玉骨上落下字印,裴鄞低声呵笑:“李怀疏,太傅,您当初不助我夺江山,可悔?”
昔日的师生,如今的君臣,一夜不合礼法的承欢,起居舍人犯了愁,裴鄞却说:“如实记下。”
死了一遭,李怀疏醒来以后身处自己的灵堂,她重生成了李氏旁支李识意,坐在轮椅上冷眼旁观神色各异的众人。
不知何故,这位被她占了身体的堂妹连族谱都入不得,容貌昳丽,身体病弱,府中人人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