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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明天一早上的戏,别玩太晚了。”
钟迦噗地一笑:“哦。”
“笑什么?”谢迎年想象着她此时此刻的表情,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门边,好像能离她近些似的。
“你是我家长吗谢老师?”
如果从以前算起,差不多吧。谢迎年笑得玩味:“你都这么说了,我不给小朋友设个门禁时间都说不过去。”
钟迦停下脚步,愣了愣:“啊?”
“九点之前回来,不然房卡没收,自己睡。”谢迎年说得随意,玩笑似的,对面的人自然也没察觉被下了什么套。
“可是……可是,我还想着去给你买蛋糕呢。”钟迦完全忘了去申辩自己莫名其妙被缩减了几个小时的自由时间。
“什么蛋糕?”谢迎年问完就想起来了,她预感到今天与倪茜的聊天会突破平时的时长,使了点手段让钟迦在外面逗留久一点。
听着钟迦从蛋糕店有多难找到熊孩子有多讨人厌的解释,对没能让她吃上蛋糕这件事介意得很,谢迎年好像已经品尝到了松软可口的甜点,语气都变得柔和:“也没那么想吃,我已经刷了牙,你先回来。”
钟迦应着好,取消了叫车订单,一路小跑着乘电梯上楼。
她从“你先回来”里感知到了也许只是错觉的想念,背影也勾勒了雀跃的氛围。
等到刷卡进入房间,以她的手腕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握住为起点,所谓错觉的疑虑一缕缕在交缠的呼吸之间消散。
谢迎年将人抵在墙上,凑近凝视着她眼睛都忘了眨的女孩,垂头的瞬间一个吻落下。钟迦分明做好了回应的准备,却没料到这个吻是如此的不阮听,不谢迎年,侵略,压制,陌生,将彼此的呼吸蛮横地交融在一起。
半分钟都没到,钟迦被吻得发了汗,腿也软,她想说些什么,却被吞没得只能吐出模糊的音节,垂落的手又握住谢迎年的腰。
她喘不过气,以为自己是想推开,却紧紧攥住了松垮的浴袍,只为求一个心安。
一次,又一次,钟迦终于意识到她真的很喜欢被这么对待。
比起蜻蜓点水的一个吻,一触即收的拥抱,这个时候的谢迎年才是对自己有欲望的,心思不再需要去猜。
“唔……”嘴唇又被狠狠咬了一口,她忍不住闷哼。
谢迎年扶住绵软的腰,抱着钟迦,让她坐上了玄关的小吧台,靠着墙,被迫去承受自己给的一切。有个小物件从视线中跌落,投入去吻的女人分神去问:“你兜里的?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说:
钟迦:是那个啥……我本来买了是伺候你的,陈况你为什么坑我做1!!!哭……
tips,不是故意卡车,预估错误了,确实写不到那个地方,正式预告了,下章来早一点。另外,最近都在加班,再次抱歉,每天顶着困意码字,这两章写得都不是很满意,结文了可能会修,十号以后应该会好一些,再次鞠躬!
第42章祸从口出
原木色的吧台有点矮,水壶的电源线还绕在底盘的收纳槽里,旁边是酒店供应的茶包、咖啡条与小零食,分门别类地装进大小一致的小木盒,和几个冰川纹路的玻璃杯共享着一张胡桃木的椭圆盘。
钟迦被抱上吧台的一瞬间,惊慌得想握住什么,手边光滑冰凉的触感让她脑海中涌现了上述的画面。
哪怕她目光的聚焦点并未旁落,细密的吻慢慢瓦解她的理智,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眼睛半眯,也依然黏连在谢迎年脸上每一寸,舍不得错过这个时候有温度的她。
得到谢迎年进入私人领地的容许,享受同床共枕的福利也没几天,对这个人的求知欲强烈得违背了她对居住空间并不敏感的本性。明明自己既不认床也无所谓陈设装饰,却还是用心装下了房间里的每一处角落。
去观察,去比对,去记住。
然后发现她的了解还是无法深入,仅仅停留在啾啾也知道的一些琐事上,譬如谢迎年早晚一杯咖啡的习惯,锁屏密码是她好奇又无法解密的六个数字,还有让助理职位几乎形同虚设的强迫症……
谢迎年,你的面具有多少张,喜欢一个人到底什么样?
你真的喜欢我吗?
她发现自己太容易被这个字眼套住,好像只要感受到一丁点,就能源源不断地为主动付出找到压根站不住脚的理由。
所以小时候再被乔映秋如何嫌弃,听见门声响动,也还是迈开脚丫子跑过去,离妈妈几步远的地方,她刹住脚步,将急切得想去依偎港湾的手往后背,忐忑得左脚踩右脚,甜甜地喊一声讨好的妈妈。
乔映秋要么是给个白眼,视如不见地从她身边走过,如果那天心情好,也许会塞给她一颗不知从哪得来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