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伤口一跳一跳地疼,粟惜惜捧着同样钝痛的手腕盯着眼前的男人。
因为粟惜惜的样貌像个高中生,所以才拿大嗓门先发制人的男人对上她的眼神,愣了愣。
紧接着,他继续骂骂咧咧,却弯腰扶起了自行车:“妈的,老子赶时间,不跟你这小丫头片子计较,这次不看路算你运气好,下次你就是被货车撞--”
他话还没说完,一只手猛地拍在他脸上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嘴上。
“啪”的一声脆响。
刚刚一个一直半死不活闪烁的路灯也被吓亮了。
男人身后,画廊的出口,此时走出了两个人,一个是粟惜惜刚才看到的漂亮女人,还有一个严肃方正的男人,像是安保。
“劳烦,帮我处理一下这位。”粟惜惜听到那个女人说,她的声音很好听。
用另外一只手上攥着的手帕仔细擦拭了一下手掌的每一处,她边说边向粟惜惜走过来,拉走了她。
“我带这位小姑娘”她垂眸,看到了粟惜惜可怜的双腿,声音莫名停顿了一秒,“进去包扎一下伤口。”
“好的,小姐。”方正男人说。
后面的吵吵嚷嚷粟惜惜并没有再注意听,她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被轻柔圈住的手腕上。
直到这只手松开她的手腕,她才惊觉自己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你稍微等我一下。”女人说,起身离开。
粟惜惜愣愣地盯着她摇曳的裙摆,消失,又出现。
女人坐到了她身边,垫了张纸巾,然后伸手将粟惜惜的右腿捞了上来。
粟惜惜屈着腿,伤在膝盖上,她的腿只要稍微直一点,破皮的肉就会挤在一起,而产生疼痛。
幸好她穿的是中裤而不是裙子,不然现在这个动作做起来会很不好看。
粟惜惜看着女人垂眸为她处理伤口。
是她吗?是她吗?
她查了很多关于吸血鬼的资料。
集合纷纭众说中的共同点,勉强能列出一些吸血鬼的特质。虽然没有办法考究真实性,粟惜惜却很认真地记了进去。
如果是她的话,她的眼睛应该变红了才对,她应该会难以忍受鲜血的诱惑才对。
她会咬她吗?会喝她的血吗?
粟惜惜心跳有些加速,她趁着女人低头,毫不掩饰眼中来历不明的兴奋。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女人的反应。
但女人的动作小心而稳定,表情淡然,不像是正在忍耐。
“嘶”棉球里的酒精渗进皮肉里,粟惜惜疼得一缩,歪掉的想法瞬间被打散了。
她的小腿被握住,两口凉气徐徐拂在伤口上。
“抱歉,没控制好力度。”
粟惜惜咬着嘴唇,突然很希望她就是那天晚上那个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