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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惜惜戳开置顶潼姬的微信,不免带着一些古怪的怨气发送:【还不回来吗?】
虽然才半个月。
--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来找你了啊。
这句话还没有发出去,却踌躇在指尖。
粟惜惜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立场质问潼姬,也没有立场让潼姬因为她回来。
手机散发的昏暗光线下,粟惜惜抬手看着手镯。
太慢了。
有点等不及。
她调回买票的平台,在有些焦急的心跳下,买下了明天晚上飞往巴黎的机票。
大几千块一下子从她的账户溜走。
然后再打开潼姬的微信,尽管知道她没有带着手机走,还是慢慢打上了两个字。
【潼姬,我受委屈了。】
她看着消息界面,片刻,将手机放到了边上。
*
第二天是周日,粟惜惜被油画系的辅导员韩老师的电话叫醒。
“喂”她哑着声音接起电话。
“惜惜啊!你怎么回事?”韩老师很着急:“你怎么和王媛起冲突了呢?”
粟惜惜反应了几秒,清醒了:“是我、我要和她”起冲突的吗?明明是人自己撞上来了。
但是韩老师显然也没有耐心听完,她着急地说:“对面打电话给家长了,说要告你,男女双方都骂你网暴惜惜,这样闹大了,你的国奖真的会被ban掉的。”
先哭的人就赢了。这个逻辑虽然并不完全适用于任何场合,甚至有些愚蠢,但是如果威胁到了辅导员和领导的安稳生活,这个道理似乎就非常行得通了。
粟惜惜说:“我可以、给您看、聊天记录--所有的、我都有。”
韩老师叹了口气:“惜惜,她现在提出的是想让你被通报批评,我实在压下来才给你说到公开道歉的程度,如果再严重,系里可能还是会给你通报批评,真的那样的话,你的奖学金就真的保不住了我建议你先忍让一下。”
粟惜惜挂了电话。
她坐在床头,两腿悬挂在空中,瞪着对面夏葵的床帘,不知道说些什么。
难过和想念尤其多。
她打开微信看了眼,一连串的绿色,潼姬果然没有回消息。
不一会儿,又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粟惜惜看着陌生电话,接通后首先警惕地按下了录音键。
“喂?是粟惜惜吗?”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些试探。
粟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