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川市,御风别墅19栋。
“凌向东,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柳婉清翘着纤细的美腿坐在沙发上,左手拿着红酒杯,右手指尖在玻璃桌上轻轻敲了几下。
凌向东看着柳婉清一眼,没说话,扭头看向了窗台。
“你还是这么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柳婉清抿了一口红酒,说道,“我们虽然有结婚证,但只是租赁关系。你的作用就是个挡箭牌而已,关于我的事,你什么都不需要你管。可这一次,你违反了约定!”
“我只是看不惯他冤枉你,还把你骂得这么狠。”凌向东苦笑了一声。
就在几天前,凌向东陪柳婉清参加家宴,席间柳婉清的爷爷听了谗言,把柳婉清好一顿数落。凌向东护妻心切,顶撞了柳老爷子几句。
“难道我需要你为我出头?”柳婉清盯着凌向东,“你知道我们柳家的人现在怎么说你吗?说你是我养得一条疯狗。”
客厅里有些安静。
柳婉清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扔在了凌向东面前的桌子上。
“我知道你的倔脾气,从来不肯认错。不过这一次,你必须给爷爷道歉。这点钱算是你的辛苦费,不够的话还可以再加。”
凌向东看了看信封,又看了看柳婉清,皱眉道:“你认为我会为了钱去道歉?”
柳婉清细颈一仰,把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酒杯往桌上重重的一放。
“别再装了,凌向东!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出身豪门,在国外还有自己的企业。可是你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泡在厨房里,谁家的豪门大少是这个样子?你到底是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
凌向东刚想开口,柳婉清狠狠剜了凌向东一眼,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不要说了!总之,今天晚上的家宴,我让你干嘛就干嘛!我不让你开口,你就一个字也别多说!”
面对柳婉清的苛责,凌向东问自己。
为她出头,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确实错了。
不过并非因为他顶撞了柳老爷子。
他的错,是因为这个身份。一个上门女婿,是一个没钱没工作的无能之辈。
……
今晚,柳家的家宴,照例在“柳园”举行。
柳老爷子靠着纺织起家,将柳氏服饰集团打造成了一个知名品牌,资产数十亿。因为喜欢热闹,柳老爷子斥巨资买下了一个苏州园林风格的老宅,改名“柳园”,经常在这里举行家宴,柳家的人都会参加。
凌向东和柳婉清来到这里的时候,柳家的亲戚大部分都已经到了。
因为上一次凌向东顶撞了柳老爷子,让他老人家很生气。这次众人见他来了,唯恐避之不及,纷纷把头扭向了一旁。
柳婉清带着凌向东,径直来到脸色沉郁的柳老爷子面前。
“爷爷,我带向东来给您认错了。”柳婉清对爷爷赔了个笑脸,对凌向东使了个眼色。
凌向东没说话,提着柳婉清准备好的精致的镶金紫檀木礼盒,放到了茶几上。
“这是我们给您老买的唐三彩陶马,您老给掌掌眼。”柳婉清带上了白手套,亲自将礼盒打开,将那流光溢彩的陶器放在桌上。
此物一出,柳家众人都围了上来,窃窃私语起来。
柳老爷子也是眼前一亮。这匹骏马宽颈肥臀,红绿白三色斑驳淋漓,色彩明艳,一看就是洛阳东窑的上品!
柳婉清见爷爷面露喜色,又劝道:“爷爷,向东知道错了。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这一次就饶了他吧。”说罢扭头看向凌向东,“还不过来给爷爷认个错!”
凌向东来到柳老爷子面前,低着头说道:“爷爷,上次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柳老爷子眼睛盯着那唐三彩,对着凌向东挥了挥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柳老爷子话只说了一半,便听到庭院大门外传来一阵臭骂。
“凌向东!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居然还敢进柳园的大门!给老子滚出去!”
柳勇泰,是柳婉清二叔的儿子,也是柳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正因为如此,他深受重男轻女的柳老爷子喜爱,被宠得骄奢跋扈,无法无天。
“你特么也就是看着上次我不在,居然敢骂我爷爷!现在又弄来个垃圾糊弄谁呢!”
柳勇泰来到大厅,推搡了一把凌向东,伸手将那唐三彩陶马狠狠一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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