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些的话,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后欣赏了。
她可不受宠,凤竹殿也需要种凤竹。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燕元嘉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但是四周都一眼见底,且还有看守的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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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宜公主的声音传来。
“皇兄,皇兄,真的会结果实吗?”
“皇兄看我最近都瘦了!”
“皇兄,生辰那日能送我……”
……
“臣妹参见皇上,”燕元嘉行礼,“见过宁宜公主。”
上次的事情,她下意识不敢称皇兄。
瞥见来人,她瞬间觉得身子很不舒服,心中的害怕又加了几分。行礼后一只低头,起身也未曾抬眼看一眼帝王,对于燕玉宇,原身也怕,但是跟她却不同,一个是性格天生胆怯,一个是对燕玉宇本人的恐惧。
燕元明看了她一眼,心中不悦。
自从上次崔名斛离圣都,她确实好久都没有召见燕元嘉了。
"皇兄你真好,"宁宜公主四处欣赏了已经完工大半的松树,“是跟我在陀山寺见到的不一样。”
“还生气吗?”
燕玉宇语气温和,他对宁宜一样是这般宠着。
燕元嘉手中紧握竹子,突然“嘶”的呼出了声,再一看,竟是被叶子给划出了一个细小口子,细密血珠冒了出来,她赶紧将手往后藏了藏。
“皇兄最好了!”宁宜公主嘴角扬起,看着十分开心,又注意到燕元嘉,“元嘉,你不会为了竹子在这难过呢吧?”她皱眉,“任福,让人给本宫留些,种在凤竹殿内。”
“臣妹今日只是听到些动静,好奇一看,”她指着手中的凤竹,“曾添几分颜色罢了,并没有什么悲伤的。”
这可是先皇赏给六公主母妃的,六公主她都没有种,自己有什么理由留着。
何况这竹子叫凤竹,稀有凤竹,单一个凤字,她都不能接应,若是以后宁宜公主为后,她不得吃不饱兜着走,于是又道:
“今日来看,还是松更赏心悦目一些。”
一直没有说话的燕玉宇目光被引了过来,他挑眉。
“赏心悦目?”
凤竹园内,这些松树枝叶还被绑着,论赏心悦目,还真的没有。他上下打量着燕元嘉,一身丝制素衣,夏风吹过,轻轻飘起,竟有几分雅致,配上手中的竹子,还像个花瓶,但转念又想到了月前生的事情,瞬间不悦。
皮囊而已。
她没什么风骨。
“是。”
燕元嘉睁着眼睛扯谎。
“这松非大齐之物,乃是南蛮人培育的新品种,五妹妹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