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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双色的花火绽开在他们视线交错之间,司望轻声说:“已经都实现了。”
收拾了烟花和火柴的残余,司望把兔子灯塞回到苏白手里。
“本来我可以早点完事儿的,但老师说要跟他爱人过银婚纪念日,来不及把货送到,只能拜托我跑一趟。”苏白牵过司望的手,揣进自己的衣兜,“谁让他是给我写推荐信的恩师,他爱人是我们学校的校长,不然我早跑了。”
“欸?校长?”
“对啊,就是我们毕业后上台的那位校长,那家店算是他们夫夫俩一块开的,我老师负责购入货品,校长负责蹬三轮把货送到。”
“所以那穿西装抹发蜡的老头是校长……”
“校长是个讲究人,不管是做什么,出门一定要穿戴齐整,我老师没少为此吐槽他。”
“……讲究点儿不是坏事。但我记得校长是beta,你老师也是beta,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据他们两位老人家说,只是领不了证,在一起过日子又不需要那玩意儿。”
司望仍然不解,而苏白看出他的疑惑,徐徐解释道:“他们年轻那阵确实不容易,曾经为避免被抓去戒。同。所,一直以朋友身份相处,并且还得抵抗来自父母亲朋那边的催婚高压。”
“大概是过了不惑之年,才正式在一起,一直就到了现在。”
司望感慨:“那可真好啊。”
他话里有话,也相信苏白能听出来。
最后冰糖葫芦还是拿回家,拿到暖气房里解冻片刻,才堪堪吃上一口。
山楂包豆沙馅的,很传统且绝不会出错的搭配。
司望啃了一半,剩一半都给苏白。
他们自己弄了小火锅,把前些日子从火锅店打包的肉卷放进去咕噜咕噜地煮。
“感觉你和你老师关系很好啊。”司望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苏白乐了:“这事儿还没过去呢?”
司望摇摇头:“没,就是忽然想到,我都快忘了我本科那会儿的老师,当然论文指导老师还记得,但也只逢年过节发个祝福短信。”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那会儿就打算留在母校任教,不得不把所有老师都记住?”苏白玩笑道。
“但也不会熟悉到都知道人家的家庭往事。”司望很敏锐。
苏白为他的较真无可奈何,虽然之前没跟他提过这事儿,但也不是不可以向他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