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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着声音,用了内力,一时间几乎只有秦思渊能够听清他在说什么。
“兄长与睿王有过节?”
他问的直白,侧身看向秦思渊的眼神里也隐着一层担忧。
那内力传音依旧小而清晰地传到秦思渊的耳里,“睿王即使醉心礼佛,却也终究是皇室子弟,我们这些做臣下的一辈子的前途……”
秦思渊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胳膊拧不过大腿,自己要是和睿王有什么过节……
他九族俱全,实在是不能放手一搏。
“你想多了。”
看着季封担忧的眼神,秦思渊也只微笑地回了他一句。
担心自己的前途什么的,他是真的想多了。
秦思渊拍了拍季封的肩膀,睿王可没有影响到他的前途。
他上一辈子是自己一路管着南方的漕运、盐运,又为百姓兴修水利,凭着自己的政绩和百姓的万民伞一路杀到宰相之位的,跟睿王可没有什么关系。
他和季封两人之中若硬要说睿王会影响谁的前途。
那也是季封的可能性大些。
毕竟若是按照上一世的发展,季封跟睿王的关系,可比自己跟睿王的关系亲密得多。
帝王重权衡,上一世饶是自己风头最劲的时候,也不过是与裴容、季封三足鼎立。
裴容是军营里出来的,自开国起,便不知道有多少裴家人埋到对战南辽的战场上。
他自己更是南辽提起来便咬牙切齿、闻风丧胆的战神。
更别提裴容还掌管着大曾最精锐的兵士——三万裴军。
但是我朝重文轻武,他又向来高傲肆意。
所以将士们认他,可文臣们大多盯着他,稍有不对劲,便是参他的本子一参三尺高。
而秦思渊自己则是依靠着每年能为国库挣的白花花的银子和过硬的政绩坐到的宰相之位。
虽有些手段,让一批言官文臣以他为首,但是他没有在军中的经历,所以在军营的事情上,他是说不上话的。
和他们两个明显的短板不同,季封是他们三个里最为全面的人。
既能吃苦,在睿王麾下的军营里干了几年参将,又有状元之才,做了言官之后,清正廉洁,一心只为涤清天下不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