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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瑟已经下定决心,要和燕长乐决裂,将脸埋得死死的,清晰回答道:“回皇上,这是长乐郡主要臣女,用药粉毁明珠郡主脸未果,所以对臣女的报复。”
这样的指控,燕长乐如何肯认,猛地抬头,尖叫道:“你说谎!”
白锦瑟也豁出去了,抬起猪头脸来和燕长乐对质:“我没有说谎。”
“你闭嘴,你个贱人,你敢诬赖我,我要打死你!”
燕长乐刚想扑过去撕吧了白锦瑟,就被琥珀使了巧劲按倒在地,嘴里还骂骂咧咧。白锦瑟一声惊叫,继而埋首痛哭,一时之间慈宁宫里热闹非凡。
“咣当!”
钟太后随手抄起茶盅,掷到燕长乐旁边。
哥窑甜白瓷盅砸在汉白玉地面上,碎成无数片残渣,里面的老君眉茶叶混合着茶水,在地面上蜿蜒。
飞溅的碎片,有些落在燕长乐身上,有些飞到了白锦瑟面前,还有些甚至弹射到了陈留王衣摆。
如此一来,慈宁宫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钟太后沉下脸,不悦道:“哀家没让你开口就闭嘴,再敢插嘴,掌嘴二十!”
宫里的掌嘴可不是用手扇,就算是嬷嬷也不会用手。用的都是一尺长,一寸厚的木板,直接抽在脸上,能将满口牙抽碎。
燕长乐瑟缩了一下,萎在旁边不敢再说话,白锦瑟也止住了抽泣,低头不语。
钟太后气场全开,昔日摄政太后的威仪重现,就是洪正帝也无意识坐得直了些,静静聆听钟太后说话。
“白锦瑟,你的意思是,你脸上不是病,而是药粉所致?”
“回太后娘娘,是。”
钟太后又问道:“这药粉从何而来?”
白锦瑟恭敬伏着身子,回答道:“回太后娘娘,是长乐郡主洒在帕子上,给臣女的。”
“那她给你做什么?”
白锦瑟停顿一息,小声但清晰道:“长乐郡主让臣女借机将帕子,擦在明珠郡主或者钟小姐脸上。”
燕长乐闻言目眦欲裂,又迫于太后刚才的话不敢随意开口,整张脸气得暗红,看起来就像是煮熟的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