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天君皮笑肉不笑地来回走动“好啊,能耐了,一个两个三个,都学会半夜一起去爬山了你们胆子真是大,这是想出师啊”
煈拌嘴“我们拜您为师的目的不就是出师吗想出师也很正常啊”
煈小声嘀咕“我们只不过是晚上稍微稍微走得远了那么一点点而已,这不也没有出什么大事。”
北天君冷笑“闭嘴”
煈不甘心地翘了翘嘴巴。
缘杏和公子羽都低着头,上去端正极了。
缘杏从小到大从未挨过骂,初次见这样的阵仗,非常害怕。
她先认错道“师父,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请师父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公子羽也正身道“师父,师弟师妹年纪尚小,不知轻重,之所以犯错,是因为我身为大师兄却未能照、保护好他们,请师父原谅师弟师妹这一次,只责罚于我。”
“你”
公子羽话音刚落,煈就惊讶地向了他,好像很意外大师兄竟然会为自己说情。
公子羽垂眸跪坐,神态安然。
公子羽和缘杏的认错态度都不错,然而北天君的怒气却并未因此而缓和。
师父笑得千娇百媚,脸却足有半张是黑的“放心好了,你们这次谁都逃不掉。柳叶,去拿戒尺。”
“是。”
柳叶恭敬地站在道室最后,着三个背影单薄的孩子,面有不忍之色。
他转过身,不久,就捧着那把七寸六分又重又厚的戒尺回来了。
北天君拿起戒尺,扫视三人一圈,先向煈,笑着冷言宣布“煈,罪魁祸首,屡教不改,自己深夜出游不算,还要带着师妹,拖累师妹受伤、所有同门受罚,今日我便要狠狠罚你,掌手七十下”
这真是煈有史以来受过最严的惩罚了。
饶是煈平日挨打惯了,此时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然后,北天君又向缘杏。
他今日一改常态,对缘杏也相当严厉“杏,你虽然是被带的,但是耳根子太软,轻重不分。煈说他要带你出去你就去,他还是个前科累累的家伙,你这样轻易就被他带着跑了,将来煈若是误入歧路,出去吃喝赌博,你怎么拦得住他”
缘杏还没说话,煈先炸毛了“师父你对我的预期也太低了吧为什么我会误入歧路吃喝赌博”
北天君轻哼了一声,瞥了煈一眼,继而对缘杏道“杏儿,你掌手二十下”
“是。”
缘杏对这个惩罚没有意见,乖巧地低头应声。
最后,北天君的视线终于落到公子羽身上。
他深深地望着公子羽,一字字地道“羽,你是大师兄,我一向对你寄予厚望,也以有你这般弟子为傲,但今日,你身为大弟子,却没有管照好师弟师妹,纵容他们两人半夜私自上山,以至于你师妹受伤。
“羽儿,煈儿和杏儿都还是孩子,你最为年长,又是大弟子,我要双倍地罚你,你可有异议”
公子羽平静道“听凭师父处罚。”
北天君掷地有声“那好,羽,你掌手一百六十下”
这个数字一出,缘杏倒抽一口冷气,煈的表情也变了。
一百六十下。
那师兄明日真的会拿不住笔的,更何况师兄还要弹琴,那是要用双手的啊
缘杏着急求情“师父,羽师兄他是担心我们,才会跟上来的再说,我们能够顺利回来,也是因为师兄过来,他还给我上了伤药”
北天君摇头“你不明白,我对你羽师兄的要求,与对你们是不同的。他将来一旦犯错,就极有可能变成大错我重重罚他,他自己也情愿,这是他当初拜入师门,就已约定好的。”
北天君向公子羽“既然你师妹替你求情,那我就多问一句。羽儿,掌手一百六十下的责罚,你可是觉得重了”
公子羽果然沉着地道“我不觉得重,请师父责罚。”
北天君说“好,既然你是大师兄,那便由你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