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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妇见这年轻公子第一眼,当即在心里喊了一声好俊的郎君!
待他走到近前来,王妇的脸色猛然一变,忽而想起前段时间有次打海舟学府正门路过时,曾瞧见有人在门口打架斗殴,她去凑了个热闹,仍记着当时的场景。再一看面前的公子立马就认出来,这不正是那日把一个胖子按在地上揍的那个小公子吗?!
王妇记得旁观的人说他是萧家的嫡子。她做惯了生意会看眼色,立即笑起来道:“萧少爷,可是租房?”
“租房?”萧矜一掀眼皮,望向陆书瑾离去的方向,问道:“方才那人找你,就是为了租房?”
“可不是嘛?那小郎君看中了这里一套带院独户,刚交的定金。”王妇感觉这萧家少爷似乎也是为打听此事才让人拦住她,于是连忙把此事托出。
果不其然,萧矜眸光一沉,再没有第二句话就转身离开。
这边陆书瑾丝毫不知出去租房一事的败露,还在想如何跟萧矜说起此事,她需得找一个看起来很合理的理由才是。
今日休沐,她办完这件事之后也无旁的事情,便回了舍房去抄《戒女色》。
又是一整日不见萧矜,陆书瑾抄书抄累了,就搬了个凳子出去坐在檐下,一会儿看看悬挂在西边的夕阳一会儿看看书,直到晚膳过后,萧矜才回来。
萧矜进屋脱了鞋,脚落在地上没有声音,他绕过屏风走到陆书瑾的那边,一眼就看见陆书瑾用手支着脑袋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偶尔脑袋从手上掉下来,她眼睛都没睁又迷迷糊糊把脑袋搁回去。
陆书瑾此人平日里看书的时候太过一板一眼,对书本有着无比崇高的敬意,很少见她在书上乱画亦或是看书看到一半趴在上面睡得流口水。乍然看到她一手捏着书页一手支着头打瞌睡,萧矜觉得莫名好笑。
他站在屏风边看了一会儿,而后轻咳了一声,将打瞌睡的陆书瑾惊动。
她睁大惺忪的睡眼,迷迷瞪瞪地看向萧矜,用了片刻缓神,而后道:“萧少爷,你回来了?”
萧矜倚在屏风上,问她:“晚膳吃了吗?”
陆书瑾点头,“吃过。”
萧矜又问:“吃尽了吗?”
“吃尽了。”她答。
“这舍房,你住得可有不舒心的地方?”萧矜的语气很随意,像是闲聊时随意唠的一句话。
陆书瑾连连摇头,很果断地否认:“当然没有。”
岂止是没有,这舍房简直就是她活着十几年来住得最好的地方了,若非是因为万不能与萧矜在同一屋檐下长久生活,她断不可能离开这里。
萧矜盯着她的脸,企图从中找到一丝一毫的谎言,但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仍未发现她的表情做假,她说的都是实话。
萧矜道:“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陆书瑾点头。
萧矜眸光一动,“什么话?你说。”
“乔老今日……没有为难萧少爷吧?”陆书瑾谨慎措辞,其实她想问乔老是不是又骂你了。
萧矜轻轻晃头,“没有。”
“那纵火烧齐家猪场一事,他们不会追究你吗?”
萧矜勾起一个讥诮的笑,眼角眉梢稍微露出轻蔑来,“他们岂敢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