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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把泽田纲吉当成挡箭牌的嫌疑,但我确实还是认认真真的给他补习了。
狱寺仍旧和我们坐在一起,却难得一言不发。
他垂着眼睛像是在专心阅读,半长的银发扎在脑后,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细边框的眼镜——狱寺有这个习惯,虽然平时上课坐在最后一排的时候也从不带眼镜听课,但偏偏在家看书的时候会戴上。
眼镜和束起的头发让狱寺看起来有点陌生,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桀骜不驯和书卷气掺杂在一起,让他看起来十分像个斯文败类。
我越发谨慎,给泽田纲吉讲题目的时候也更加仔细。
因为学习点数的增长,原本做起来还有些困难的题目变得前所未有的容易起来,我教别人的时候也更轻松了。
更别说我打起来百分之百的精神,就希望狱寺隼人看在我对他十代目这么尽心尽力的份上,能够给我减少一点黑化值。
“哇,绫香好厉害,我第一次听懂了诶。”
虽然被夸了很满足,但我还是因为对方的话有些无语。
“所以你之前从来也没听懂过吗?”
“也不是,就是感觉自己忽然融会贯通了。”
“哇哦,你居然会用成语了欸,我快感动哭了。”
“好夸张啊绫香,你根本没流泪吧!”
就在我和泽田纲吉其乐融融的做题聊天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狱寺隼人忽然站了起来。
“狱寺君?”我试探着开口。
原本垂着头的狱寺隼人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形容不出他那个眼神的含义,只觉得浑身一凉。
“我去倒杯水。”
他面无表情的下楼了。
房门合上,我和泽田两个人面面相觑。
泽田纲吉怯怯的:“狱寺好像生气了。”
【狱寺隼人黑化值:15%】
我:“……”
不是好像,他就是生气了,而且还是非常生气的那种,比放学的时候我和山本武说话还要生气!
关键我根本不知道哪里踩到他雷点了啊!
后面全程我都没敢再出声,坐立不安呆了五分钟之后,我甚至等不到狱寺隼人再上来就匆匆理好包跑了。
本想着眼不见为净一定没问题了,结果我前脚踏进家门,后脚就传来了系统的提示。
【狱寺隼人黑化值:16%】
人都不在又怎么惹到你了,别黑化了,我害怕。
考虑到那个离谱的黑化度,第二天已经不是狱寺无视我了,而是我全天绕着他走,深怕一个不小心把他给刺激了,越看我越生气,到时候直接上来给我一刀。
但最奇怪的就是,我明明已经主动避着他了,但还是会在各种角落正好撞见对方。
上午课间的时候,我在走廊里被一个红着脸的黑发男生拦了下来,十分眼生,一开始我甚至没有意识到对方是来找我的。
刚打算绕过那个男生走,那人却直接一个跨步挡在我身前。
“禅,禅院同学!”他朝我喊道。
“有事吗?”我疑惑地抬起头。
对方鼻尖冒汗,正准备说些什么,我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压抑而又不耐烦的声音。
“你挡路了。”
听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