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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呈言没有理她的揶揄,进门领带扯开,随手就扔到了她的玄关处,西装外套脱下,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人累的很,径直坐在了季声凝的沙发上,头向后靠去,闭了眸。
明明是懒骨头似的动作,却偏偏被了呈言做出了一种慵懒恣意的骄矜感。
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单指解着脖颈处的两颗扣子,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有一种让人血脉喷张的性感。
季声凝跟在后面,轻轻啧了啧舌。
这人优越起来,还真是每根头发丝都透着精致。
季声凝已经习惯了了呈言下了班不回家,先来她这里看一眼的操作。
不以为意的继续回到卧室,坐在地毯上挑拣衣服。
空气安静,家里开了暖风,烘的热乎乎的。
了呈言今天开了一天的视频会,人乏得很,坐在车上时,潘坤还打来电话,说攒了个局,都是段译文这些发小。
他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下来。
“叫着季仙女儿,都是自己人,绝不乱玩。”潘坤在那边嚷着。
“你们自己玩吧。”
“你这样不行了爷,”潘坤许是身边揽了人,背景里还有女声娇俏的笑声,有些刺耳,让了呈言微微皱了眉。
“南街那个项目你不是已经拿下来了嘛,出来喝个酒放松一下。”
潘坤说着,了呈言的脑海中浮现的,倒是季声凝喝多了酒,一张脸红扑扑的,非要亲他的场景。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酒品差得很,偏偏还爱喝。
人菜瘾大。
回回了呈言从地毯上把她捞起来,季声凝都软骨头似的歪在他的怀里,一双手不老实到处摸摸,嘿嘿笑着仿佛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
嘴里嘟嘟囔囔的,都是“好香,好滑”一类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
是以第一次时,了呈言无法把控,借着季声凝上头似的的欲望,发生了关系。
好在后来习惯了些,他尚能自持,才能冷着脸的给她换好睡衣,纵着她安心的睡到天亮。
坐在车里,听着潘坤那边嘈杂的声音,他突然很迫切的想要回到有她的家里。
当下坐在季声凝的沙发上,才有一种莫名的心安,闭着眼睛微眯。
突然就听到咔嚓咔嚓箱子落锁的声音,微皱着眉头睁眼,果然就看到季声凝把行李箱的四边上锁,最后颇为满意的拍拍手,放到了门边。
看着箱子大小,是要出远门。
“要去哪?钓鱼?”
“去趟宴县。”
季声凝了然,随口问了句,“盛远安?”
“恩,你认识?”季声凝睁着眼睛看着了呈言道,内心感叹,了爷这手眼通天的本事,看来是颇为见长,他竟然知道盛远安现在住在宴县。
差了两个辈分的长辈,他都一清二楚。
“恩,小时候见过。”
他比季声凝长了三岁,长辈们热热闹闹讨论订个娃娃亲的时候,他刚好在现场。
也不过是四五岁的样子,大人只觉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是以随随便便说出口的,并未避着他。
但了呈言自小记忆力惊人,这些长辈们揶揄打趣的话术,他全都记得。
特别是爷爷送玉佩时,笑着对盛远安说的,“这孙媳妇儿我可先定下了,玉佩晴晴先替凝儿收着,长大了要拿着来换彩礼的啊。”
“我们了家养出来的男孩子放心,随我,专一长情的很那。”
只不过他长大了,专一长情是随了去了,爷爷这诺言却没有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