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做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意思很简单,教会了徒弟,师父就失业了,没了收入,被活生生饿死。”
“因此,师父在收徒的时候,往往会‘考验徒弟的心性’。”
“三年端茶倒水,三年打杂,三年打下手,然后才能通过考核,学到一些东西。”
“至于压箱底的本事,得家传或者传给继承衣钵的弟子,其他弟子无福学习。”
“九年的‘考察心性’,其中一部分自然是想白嫖劳动力。”
“毕竟学徒逆来顺受,任劳任怨,花倍的价格也找不到如此温顺的廉价劳动力;”
“另一方面,则是想彻底白嫖。”
“各种刁难和苛责夹杂在考察中,受不了刁难的,学徒自己跑掉了,那也没人会指责师父,只会说徒弟心性不行,吃不了苦”
张秋生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些妖兽胶,倒了两碗,其中一碗推向于正均:
“其实我一直对那种师父徒弟的模式不感兴趣。”
“太耽搁徒弟的时间了,还学不到压箱底的本事。”
“真正能学到压箱底的本事的,反而是师父的孩子,或者是师父一直疼爱,没怎么受过刁难的嫡传弟子。”
张秋生眸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师父刁难徒弟,徒弟能不怀恨在心?”
“师父也不是傻子,又岂会不知道徒弟怀恨在心?”
“那些极其聪慧的学徒,往往会被师父故意刁难,很难得到传承,因为传承压根不是为那些聪慧之辈准备的。”
“师父为了自己的名声,会各种刁难聪慧之辈,逼走聪慧之辈;”
“聪慧之辈很聪明,只要有人点拨两句,或许就能看出形势,自己退出来。”
“要是有聪慧之辈没退路,坚持下来,无非也是两种结局。”
“一种是师父传一点本事,让徒弟自己学,把聪慧之辈拖到死。”
“另一种,则是撕破脸,说聪慧之辈心性不行,什么都不教。等聪慧之辈偷学的时候,再把聪慧之辈逐出去。”
于正均呵呵笑着,揣摩着张秋生话里的意思:“张城主对这些真是了解”
“因为我得到过一位长者的传承,我比其他人更清楚真正能得到传承的,往往不需要多少艰难险阻,而是双向奔赴的。”
张秋生嘴角浮现一抹笑意,眼中却没有多少笑意。
他同样见过一些学徒,当初在忘川镇的时候,那些提炼进化液的师傅,像是防贼一样防着其他人,尤其是他横空出世前,李宏安垄断了进化液的提取,还阻拦其他技术的出现。
那些师傅是一个个的利益群体,哪里舍得让出手里的利益。
能让那些师傅让出手里的利益的,要么是血脉亲情,要么是得到赏识,被当成是衣钵传人来培养。
要么,是不可匹敌的暴力!
至于其他学徒?苦难不过是师傅们为了泄情绪和取乐,施加在学徒身上的,名为‘考验’的玩意儿。
“其实想要解决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难题,很简单:专利!”张秋生平静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