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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内对Island和Clear的合作一直有议论,他们做事风格强势,共处怕是常有冲突。
而且同个组内难免有利益摩擦,两人同为事业攀升期的野心家,争夺起来怕是火i药味十足。
可实际上,谢屿和林观清共事这么久,从没闹过勾心斗角扯头花。
从《燎夜》立项到公测,也算趟过风风雨雨,互相扛过一堆破事,彼此之间抱有信任。
这种调动突如其来,谢屿拎得清是非主次。
即便刚听到消息时很意外,他的第一反应也是如何掌控局面,避免组内动荡产生损失。
至于对待Clear,顶多打几句嘴炮,不会真的因此萌生嫌隙,这对自己又没好处。
谢屿:[没怎么啊,别脑补过头,他前几天还加班开了我们这儿的线上会。]
谢屿:[还有,虐待他家属?那比杀了他还严重,你是不知道这人有多弟控。]
前辈清楚谢屿平时的生活状态,每天两点一线,下班后总是独来独往,除了做游戏就是打游戏。
性格更是棱角分明,甚至可以称之为锐利自我,往常连事业群总监都不忌惮,能把总办那帮人气得怒火中烧又无可奈何。
就这么让他和一个年纪男生同居,怕是生无可恋,早就忍到了极限。
前辈同情地提醒:[你最好想想后路,万一Clear行程有变,准备把他弟怎么办?开学应该还有一个多月吧?扫地出门那也太难看了,劝你对小孩温柔点。]
谢屿没多解释,关掉了对话框,去看林观清之前发了没实现的玩法提案。
过后,林秋宿敲敲门。
“我可以拿客厅的罐子放萝卜吗?”他问。
谢屿说:“行,不合适的话再往橱柜里找找,可能有我妈之前留下的食品盒。”
“大小差不多,正好能用。”
林秋宿说完,又顺便问:“露台能不能整理一下?我想腾点地方,小番茄苗要枯掉啦。”
谢屿在家只固定几个点活动,主卧和书房最多,这段时间才解锁了厨房和客厅。
入住以来,他没怎么去过露台,连那儿长什么样,都不是很清楚。
他说:“需要帮忙么?”
“不用,我之前种过类似的,自己应该就可以。”林秋宿说,“只是等它开花的时候,我估计搬走了。”
谢屿愣了下,目光不自禁移动到电脑日期上。
而林秋宿满心惆怅,觉得谢屿肯定照顾不好植物,在露台怜爱地摸了摸那些幼嫩的枝叶。
或许把小苗跟着一起铲走也可以,种到林观清那边去。他琢磨着解决方案。
可是移植的过程有一定风险,他没有这种经验,再说要是林观清家没这种空地怎么办?
林秋宿给它们浇着水,叹了一口气。
回到屋子里的时候,谢屿站在落地窗前,正在和谢母对话。
“房子里好好的啊,沙发没有发霉,厨房也没有……家政定期过来打扫的。”
他扶额,说,“最近加不加班?噢,每天都加班到三更半夜,没工夫出来见人。”
谢母在搓麻将,背景音一片洗牌的噼里啪啦。
“你表哥要当爸爸了你知道吗?”她恨铁不成钢地说。
“他才刚拿到本科学位证,转头就晒小孩的b超照!你看看自己工作多久了,是不是还一到周末就宅在家里睡懒觉,吃着外卖看漫画?朋友圈尽发一些卡通人!”
因为女人的说话声比较大,林秋宿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