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连山从小脾气好,不像大哥,对两个弟弟都是和颜悦色的。
连重话都没有说过他。
今天忽然打了他一个嘴巴,也是气急了。
“老三,你知不知道,你毁的不光是你自己,你会拖垮整个家的。”
“娘都快七十岁了,还在为你操心,娘一辈子要强,却在你面前哭的像个孩子。”
“井连海,你还是人吗?你还有个担当吗?你这样下去,雪梅和井馥还能指望你吗?”
井连海爬过来,抱住井连山的腰:“二哥,我错了,你让我抽一口,我什么都听你的!”
井连山一脸无奈地将紧紧抱住自己、还在不停抽泣的弟弟用力地推开。
看着他那满脸的鼻涕和泪水,井连山心里一阵烦躁。
他轻轻地搀扶着井张氏,慢慢地让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井张氏似乎已经疲惫至极,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娘,这么多年了,你咋才和我说。”
井张氏长叹了一声说:“头两年,正是你大哥病重的时候,我的心思都放在你大哥身上了。”
“等到我知道的时候,他就已经上瘾了,戒不掉了!”
井张氏在知道井连海抽大烟的时候,气的简直发疯,也把他关起来戒过。
可每次看见井连海要死要活的样子,终是不忍心,都半途而废了。
而井连山一年只有年节才会回来待几天,井张氏不想扫大家的兴,所以这件事就瞒了他几年。
“娘,老四知道吗?”
井张氏摇摇头。
井连城一天游手好闲,整日的呼朋唤友,手里的钱总不够花。
他一直说井张氏偏疼另外几个儿子,要是知道井连海抽大烟,怕是不得闹上天。
抽大烟可是一笔相当大的开销。
井张氏不敢和井连城说。
“老二,三和四都不成器,娘一天比一天老了,这个家早晚要交给你,你回来吧!”
井连山沉默了,他不赞成娘的说法,只有土地才是立命之本。
他的粮油铺子一年的收入,和家里种地的收入差不多。
只有他一个人,另外要雇两个伙计,比种地还要节省人力。
井连山有自己的想法,又不想让娘难过,只能先敷衍了事。
“娘,铺子干了这么多年,不能说黄就黄,您现在身体还硬朗,还能当几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