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250文还是光上衣的材质,如果再加上下面的棉裤和棉鞋没有500文下不来。
就在不少饶目光羡慕地盯着抱着冬衣的胡三娃时,陈大年那边又念出了一个名字。
“吴春!”
话音落下,一个50余岁的老人走到了陈大年的面前,此人头上的发丝花白,但是整个人却显得格外精神,尤其他的背后还背着一个木箱,腰间还挂着各种各样的刀,想来应该是个做木工活的。
此人也是京城中人。
所以在他的名字被陈大年喊出来之后,有不少人都认出了这吴春。
“这老吴头不就是我们那条街上的木匠吗,前段时间我家的凳子坏了,还是他给我家修的呢。”
“这吴木匠我也认识,前段时间我家娃成亲,家里的桌椅板凳,还有衣柜,木箱都是出自吴木匠之手。”
“没想到这吴木匠居然也为海宣司做事,如果当初我也能够通过那个什么招聘仪式,如今我也能得到一件冬衣了!”
在周围百姓的议论当中,名为吴春的木匠,大踏步地来到了陈大年面前,一个工作人员从大麻袋里取出来了一件冬衣,递给了吴春。
相较于刚刚的胡三娃将冬衣紧紧的抱着,生怕旁人碰坏了,这吴春就显得大气了许多。
吴春将冬衣展开,棉裤和棉鞋有距离较近的几个百姓拿着一阵摸索,而上半身的棉衣却被吴春套在了身上。
这件衣服就是按照吴春的尺码做的,所以穿在他身上极为合身,大红色的棉袄套在吴春的身上,显得相当喜庆。
“恭喜恭喜!”
周围的百姓看着套在吴春身上的大红棉衣,一个个投来晾喜和羡慕的各种情绪。
吴春咧嘴一笑。
穿着这件大红棉衣,与周围的百姓闲聊寒暄了几句之后,他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珠,这是被热的。
单从这一点就能够看出这件棉衣的质量。
吴春乐呵呵地脱去了棉衣,在他的胸口部位已经有些湿了,这是被汗水打湿的。
吴春从别人手中接回了冬衣,笑呵呵地签字画押证明自己拿到棉衣之后,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有了前两个人做例子,后面的百姓则是更加兴奋。
();() 陈大年这一下子就念出了十几个饶名字,十几个人上前接过了冬衣,又是一阵比对,还顺带着检查了冬衣上面是否有开线,是否有残破的地方。
检查了几遍之后,这才签字画押。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一上午的时间都在发放冬衣,一直等到过了午时,最后一件冬衣这才发放完毕。
“多谢陈东家!”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随后,周围那些拿到冬衣的百姓齐声喊道,拿到冬衣的百姓,那是相当地兴奋,至少这个冬好过一些。
陈大年站在桌子上,看着周围百姓对他感恩戴德的表情,他惶恐地朝着正在朝他鞠躬的百姓鞠了一躬,道。
“诸位叔叔伯伯们还是赶快起来吧,诸位叔叔婶婶们为我们海宣司做事,我们自然也不能亏待大家。大家也知道我们海宣司的东家一共有三位,在下不才只是其中的一个东家。原本孟海孟东家是要参与这次的冬衣发放仪式,但是前段时间遭到歹人刺杀,现在重伤卧床不起,还望诸多叔叔婶婶们千万别见怪。”
周围的百姓听到这里,一个个义愤填膺了起来。
一个中年大叔最是气不得,他恶狠狠地道。
“这件事我听过,我家就是住在北城平安街那块的。前段时间我听到北辰那里传来一声雷,我还以为是老爷生气了。后来我才知道是有贼人用火药炸毁了瀚海学堂,据里面死了好多人。也不知道是哪个杀的,这么大胆子,居然对学堂当中的父子动手!”
在中年人完这番话之后,唤起了不少饶记忆。
有一个中年大叔和中年大婶看上去应该是一家人,中年大婶愤愤不平地道。
“我家孩子就是在瀚海学堂里面教学,孟夫子,那个人我是知道的,再仁慈不过。前段时间我家孩子还带回来了两根红烛,是在学堂表现成绩优异,孟夫子奖励的。这么好的一个夫子,居然被歹人给惦记上了,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坏的心思!”
中年大叔点点头,非常认同自家娘子的话。
“那孟夫子连夜找人重新建了一家瀚海学堂,我家娃现在就在那家瀚海学堂里面学习。我家娃这段时间倒是学会了不少字,与他玩得好的几个朋友都非常羡慕他,只不过据孟夫子受了重伤,无法教学。哎,可惜了!”
有这三饶话,作为影子瞬间唤醒了在场不少饶记忆,他们回忆起来,那位叫孟海的学堂夫子。
在场可是有不少人都是见过孟海的。
孟海之前在海宣司也忙活过一阵子,上次登记冬衣的时候孟海就是在场的,一边登记着百姓的身材尺寸,一边与周围的大爷大妈们闲聊。
所以,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是记得那位和蔼可亲,虽然当了很大的官,但是却不知道这官到底有多大的孟海孟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