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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众多向上攀升的高树中,最为特别的一棵。
喻左今瞧见那棵香樟树的特别,并不是因为它本身特别。
树在他眼里就是树,跟其他的别无二致。
唯一不同是因为那棵香樟树上坐着盛渊。
盛渊正垮坐在那棵树的粗枝干上,手中拿着笔记本和一套卷子。
仰头百无聊赖地看着上方茂绿的枝叶。
香樟树和其他的树不同之处就是在八九月份的秋季不会落叶,直到第二年春天来临,枝叶才开始脱落。
是秋天里的春天。
喻左今站在原地看着。
细碎的阳光穿过枝叶的叠嶂落在少年身上,风带动他的黑发,仿佛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定格在他身上。
落叶掉在他面前,捻起一片观察着上面纹路,后像是发觉什么,转过头看见了站在远处的喻左今。
来了怎么不过来。
盛渊抬起胳膊招手。
“这!”
喻左今迈开长腿走到树下。
平时喻左今比盛渊高半个头,现在盛渊坐在树上,两人相差一米多,盛渊拍拍枝干。
“需不需要拉你上来。”
喻左今面无表情,抬手将语文书先放到上面,随后双臂一伸,连助跑起跳都没有,纯臂力上了枝干。
就算是上面坐了两人枝干也纹丝未动,香樟树没有摇晃,比想象中高大结实很多。
盛渊盯着他头顶的不良值看,别说,拿着语文书不良值还真下降了二十点。
“喻左今。”
喻左今抬眼。
“以后你每天都过来吧,我在这颗树下等你。”
喻左今深深看他一眼,没说话。
盛渊早已习惯对方的沉默寡言。
把带来的语文试卷往对方面前一铺,“你垫着笔记本把语文卷子先写了。”
说着,拿过放在枝干上面的语文书。
“我给你找点要背的文言文。”
语文书一翻开,娟丽的字体映入眼中。
“字挺好看。”
喻左今拿着笔的手一顿,语文书上的字好看,但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喻左今盯着那本语文书。
盛渊看着第一页写的名字。
“跟郑子路那家伙借的?没想到你们关系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