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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时只上早晨五点到七点的小时工。
老奶奶:“等弄完奶奶给你一百五十块钱的报酬。”
喻左今神情冷漠:“不用。”
直接进了小厨房去削土豆,正是有气没地方洒的时候。
老奶奶和店员在他旁边拿着削皮器打着土豆,手法动作已经够熟练了,但喻左今一个人在那里削的飞快,好像土豆跟他有仇一样。
有些可怕。
“小喻出来打工是补贴家用吗?”
年迈的嗓音带着岁月的蹉跎,声音早已不负年轻岁月时动听。
喻左今手里动作慢了下来,没回答。
因为他除了在烤肉店打工外,又出来另找一份工是为了给盛渊买手表。
他经济根本无法承担的商品。
心中打着死结的银线越团越乱,又像是山顶不断下落的雪球越滚越大。
他为什么要给盛渊买那块表。
又来了,喻左今蹙眉将思想抛出脑外,继续削着一旁大盆里堆得像山一样的土豆,土豆削干净后放进清水盆中。
等三人削好已经是三小时后,老奶奶和店员累得不行,之后商家来取货,喻左今独自一人把货物搬了上去,体力不是一般好,店里事情做完了,喻左今直接走人。
店员拿着钱给他,结果他不要,钱不要怎么成,过年红包撕吧大戏他是好手,铁了心要把钱塞喻左今口袋里。
“你拿着拿着,哪有做工不拿工资的。”
“这钱你就该拿。”
喻左今眼珠转动盯着他,伸手轻轻一推,两米远。
店员:……
喻左今头也没回的就走了,店员看着从后厨出来的老奶奶。
“你说这孩子怎么想的,给钱都不要。”
老奶奶看着喻左今远去的背影,“这孩子是感激我当时收他下来做工,不要这钱。”
喻左今每次来都冷冰冰的,对谁都是那副模样,没有好脸色,让人敬而远之,像是冰块一样,捂不热。
“看着不像啊。”
老奶奶指了指耳朵,暗示着喻左今耳朵上的人工耳蜗外机,“心细着呢。”
就因为先天残疾遭受的目光和言语,所以内心无比敏感细腻。
谁对他好,他都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