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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后台的人帮我看着。”贺勋道。
周婧心道,长得好看就是有特权啊,后台都愿意无条件保管。她虽然怪不好意思的,但确实也冷,爽快的穿上,道:“你回去吧,我去更衣室换完衣服再把这件给你拿回来。”
“不用。”贺勋道:“我回去了。”
“你不玩了吗?”她还以为贺勋是骗林皋的。
“没什么好玩的。”贺勋示意她走出去。
周婧拢着贺勋的大衣,这衬得她倒是很娇小似的。大衣带着贺勋的体温十分温暖,长长的到周婧膝盖,连冷意也散了许多。她穿着高跟鞋也不好健步如飞,走的不快不慢,刚刚好,但是今天周婧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调戏贺勋,一路上都很沉默。
这反常让贺勋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硕大的操场,也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走过。有提前退离舞场的,也有根本就没参加舞会的。也有人经常对他们投来嬉笑的目光,少年少女无论在什么时候,看着总归都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一路的沉默,直到周婧去更衣室换了自己的衣服,她把衣服交还给贺勋。打算回宿舍了。
男女宿舍分岔在路口的两边。贺勋送她到路口处,两人就要分道扬镳了。
“拜拜。”周婧说。
贺勋“嗯”了一声。
“贺勋。”周婧犹豫了一下,道:“你……”
“什么?”路灯下,他看起来挺拔年少,不少路过的女生都偷偷往这边看来。
“没什么。”周婧道:“晚上早点睡,拜拜。”她转头就走。
一口气走到宿舍楼底,摸到口袋里的钥匙。周婧上楼的步伐慢了起来,甚至开始变得沉重。
一直纠结于这件事情是没错的,就当是她强迫症,觉得莫名其妙被人啃了一口实在不能忍就算了。可为什么她要一直怀疑贺勋,仿佛非要确认那个若有若无的吻,确实是贺勋的呢?
她回到宿舍,把门关上,陶曼还没回来。坐在桌前,愣愣的看着桌面镜里的自己,看着看着,忽然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她小声道:“你疯了吧?你饥渴到什么程度了?你上初中的时候他连拉屎都要别人提呢,周婧,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我去,你怎么口味这么重?搞什么搞?”
周婧习惯性的一把开始揉自己的头发,却发现手下的触感不同了。金色的小卷卷消失殆尽,顺滑的长发,陌生又熟悉。
“疯了,真是疯了,更年期现在到了吗?或者是产后忧郁症?错觉,都是错觉。”
她掏出手机来,开始拨打天堂移动,仍然查无此号。
一直以来,都恪守着分寸。因为最坏的打算是留在这里,但那也仅仅是最坏的。未来谁也说不准,也许一觉醒来,一切都恢复原状了。所以周婧不愿意把自己和这一边的牵连陷的太深。
但人是有感情的,身份的越来越习惯,有些事情是不由自主改变的。
就像是仅仅因为变成了十八岁的女学生,连感情心动的程度也要变成十八岁了?这根本就已经弄错了好不好?
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真人的吻,足以窥见人心里的一些最直接的想法,就算只是一点点,也足够令人悚然了。
周婧又扇了自己一巴掌:“不要想了,睡觉吧。”
她想要去洗漱,突然想到什么,从柜子里拿出书包,掏出本子和笔,开始写字。
……
华立的舞会到午夜彻底结束了,狂欢和掌声却似乎还要留在梦里。学生时代难得有这么疯狂的一次机会,学校还如此开放,好像值得纪念的一件事情。
袁康棋洗漱完毕,坐在床上,笑眯眯的把视频发到了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