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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正送客出来,一眼就望着他,忙回身叫人去喊晚香。
晚香听说他来了,衣服也没顾着披上,趿拉着鞋子匆匆忙忙出来迎他。雪这会儿下得正大,晚香呵着手,到他车前,弯着身子笑问:“雪这样大,二爷怎么来了?”
沈仲凌走下车,看她冻得哆哆嗦嗦的样子,另有一番妩媚姿态,还带着少女的活泼。几分初涉人世的狡黠后头,又有一份懵懂的单纯。他心底的那些烦躁便去了些。
妈妈本要腾个雅间出来,沈仲凌却拦住她,让晚香领他去看她的屋子。晚香还是个丫头,屋子陈设简单,但也算干净整洁。
晚香引着他进屋,自己忙又出去找妈妈要茶点果子。
沈仲凌看到桌子上摊着一张素笺,上面歪歪扭扭的几个字“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没料到他不过随口一提,她就上了心。那字是歪歪得不成体面,有几分孩童的幼稚,想她不过十六岁,他当初真正爱上傅婉初的时候,她也差不多就是这个青春好年岁。
婉初,婉初。他是恨着自己的,为什么她的心都不在了,他还这样?桩桩件件、分分秒秒,捕风捉影的都能念起她!
晚香进来看他看着自己的字发呆,脸上一热,忙扯过去,把茶点摆好。娇糯地低声道:“乱写的,二爷见笑了。”
连那声音落在他耳里,都好像有几分婉初的意思。
他更厌弃自己,世上的女人那样多,她就那么好?!难道就非她不可?!
晚香把茶端到他面前,双眸殷殷地等他接过去。可他却一把拂掉那茶,在她惊呼里把她横抱到了床上。
香炉里燃着稠丽的暖香,熏得人鼻子脑子都是醉的。那身下的人,是娇小生涩的,是全然没有抗拒的十成十的迎合,落红点点更是昭然若揭的贞洁。这才是温柔乡的好处!
他的脑子里头,最美好的婉初便是这个年纪,他固执地把那些美好留在脑子里头。
这身下的绵软无力的青春少女,便仿佛是对自己已经逝去爱情的祭奠献上的羔羊一般。怎样纵情肆意都可以,怎样索要无度都有理由。不需要疼惜,不需要思考,只是由着自己纵横驰骋。
听着她呻吟,或是疼,或是身体自然的反应,他都不需要在意。又有谁在意过他的感受?他何必那样怜惜?
晚香初涉人事,被他弄得疼得汗涔涔,忍不住叫了一句:“二爷,求你轻些。”
他却像没听见一样,顺手扯过一方丝巾盖在她脸上,身子却是冲撞得更狠了些:“你若是疼,就叫出来。”
晚香没料到那样温情和煦的一个人会有这样暴烈的行为,这时候也不能逃,也不想逃。早晚有这么一天,别人也不见得能好过他。她更带着满心的甘愿,既然他愿意听,叫出来又何妨?好叫他知道她的疼,期盼着他几分怜惜。
是娇喘,也是嗔呼,又是低泣,又是呜咽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