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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
眼见张婴越哭越凶,到后面居然浑身颤抖地抱住他的胳膊,怎么甩都甩不掉,宛如受了惊吓的小猫。
他的巴掌扬起来,又放下,再次扬起来。
扶苏忽然上前一步,低声说:“父皇。这其中或是有其他原因。”
嬴政若有所思地看了扶苏一眼。
“咳。”
嬴政也顺着扶苏给的台阶下,声音依旧冷冽,“不是你主动乱跑?”
“真的不是!仲父,我就爬上马车睡着了……”
“哼。”
嬴政听到这,便猜到来龙去脉,眉头紧锁,“这么大的动静都醒不来,警惕心太差,回头给找个武学师傅,好好练练。”
张婴松了口气,立刻露出憨憨的笑容:“都听仲父的。”
嬴政却没有看他,反而看向扶苏:“你既无事,先带他练练拳脚。”
“唯。”
张婴见父子两人气氛有些微妙,连忙道:“仲父!阿兄很忙啦,不可能有空……”
“岂会没空。”
嬴政似笑非笑地低头看张婴,点了点他的眉心,“今日起,他暂搬与你同住,总该付出点。”
张婴一脸呆滞:……
嬴政示意扶苏带张婴先行离开。
之后,他看向赵文:“处理好首尾。”
“唯。”
赵文默默为今日喂马的粗心内侍点蜡。
不过想想,因为对方一时疏忽害得全宫上下胆颤心惊,也确实该罚。
……
……
张婴离开没多久,李信才驾着马,快马加鞭地匆匆赶来。
他见到熟悉的黑甲卫,立刻转向竖着王旗的方向。
临近王旗约五米时,李信翻身下马,恭敬地小跑到嬴政面前,拱手道:“陛下。”
“陇西侯。”
嬴政心情不错地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那混账小子已寻到。”
“啊是……”
李信闻言一喜,他立刻环顾左右,却并未看见希望见到的身影,李信忍不住道,“陛下,不知那小子是如何寻到的?可是骑狼犬而来?”
“好似……不知。”
嬴政听到这话也是一愣,他回想时只记得狼犬龇牙裂目护着张婴的样子,“不过那小子身后确实跟着一条忠心的黄色狼犬。”
李信越发肯定心中的答案。
他刚准备继续问,手臂就被嬴政重重地拍了拍。
“来与我说说九原的事。今夜,我们好好秉烛夜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