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媛为什么要杀我?”看着菜花的表情,以及至今为止的语气他一定知道内幕。
“她是妖。”菜花简单回答。
原着疑惑了一下,菜花看到,又说道:“狐妖。”
“什么?”原着感觉自己听错了,难道以前的自己都是跟妖生存的吗?
“她是千年狐妖,岁数比我大的妖,她杀你是因为你母亲,你母亲和她有恩怨。”菜花不紧不慢的语气说着,面无表情的脸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什么样的情绪。
“有……”原着刚要接着问。
菜花打断了他:“你安静好了吗?”
“什么?”
“你大脑反应过来了吗?”菜花盯着原着,雨水早已浸透了他的衣裳,袒露出结实的肌肉。
这时原着才反应过来,雨不知何时下的这么大了。
一个保镖走到菜花跟前,递给菜花一把雨伞,他接过径直走向原着,站在原着面前说道:“进去吧,休息好了,我跟你详细说。”
“我并没有害你的意思,我一直以来都在保护你,不是吗?”菜花怕原着不信,又补充道。
“我……”原着犹豫了,他不知道该不该信眼前人,他虽然表面无害,但是自己又不是很了解他,到底该不该信呢?还有他说白素媛是狐妖,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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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信我?”菜花举着伞,歪着头问道,看向一旁的蔷薇花。
蔷薇花红艳的花瓣在雨中如一团烈火,摇摇欲坠,美不胜收。
“也对,任谁脑子都会混乱,”菜花小声说道,眉头微皱,“既然这样,你还是先进去吧,会感冒的。”菜花将伞举到原着的头顶上。
原着这次没有后退,可能是站在雨中久了,身子越冷了,他抱着膀,冲菜花点点头。
菜花转头要走时,原着不由自主的拽了一下菜花的衣角,菜花回头看他,低头看着衣角,眼神里透露出害怕。
无论是不是自己的家,这座房子的形状着实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
菜花看到轻轻抚拍了一下原着的手,原着抬头,看见了别担心有我在的微笑,以及极其温柔的眼神。
原着牵着菜花的衣角,跟着他走。
进入院子,一排排的灌木草丛和花树,灌木修剪整齐,花树也争相斗艳的开着花朵,现在是夏至时分,每一个生命却开的那么生龙活虎,还有一些仆人穿着工作服拿着除草机在那里处理草坪。
保镖带着他们来到房子三楼的左侧末端的一个房间。
无论是从外面看,还是从里面看,真的和自己生前住的房子一模一样,尤其是三楼的最左侧的房间。
来到房门前,保镖们站在走廊两侧,菜花领着原着进去。
原着进来,惊呆了,环顾这四周,和自己生前的房间一模一样,简约大气,房间内只有一面墙的书架,就连桌子、椅子、茶具、台灯和床都和自己家里的一模一样。
原着坐在床上,舒适的感觉和以往一样,如果菜花没说那些话的话,他真以为这是自己家。
床的对面有一扇窗户,这扇窗户被仆人擦的锃亮,反着屋里的灯光,映出原着和菜花的模样。
那是他生前最喜欢的地方,夜晚把窗帘一拉上,坐在窗台上,蜷缩着膝盖,抬头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景色,数着星星或者观察晚上云朵的变化,或许运气好能够看见仆人们在月黑风高的晚上谈情说爱。
原着之所以喜欢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这个窗台承载了他和母亲的回忆。
小的时候,生母张明美抱着原着坐在窗台上,跟原着讲各种各样的故事,那时的母亲还是有一张明媚的笑脸。
随着原着长大,原家生意越来越大,财力几乎可以买下半个市,原价也开始夜不归宿,喝酒应酬欣赏美女。
也是从那时开始,一切都变了,看似很自然的东西,变成了最致命的陷阱。
张明美在世时,就是坐着这个窗台上,怀里抱着熟睡的原着,每个夜晚心里憔悴的等待原价回家。
可是往往回家的不是平日里严肃正直的父亲,而是醉气熏天的醉汉。
张明美死的那晚,原着睡得很香,隐隐约约听到吵架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吵醒了原着,睡意未除的原着下了床走出自己的房间,走廊的光线并不光亮,在昏暗的灯光下,原着看见楼梯口父亲原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