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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长篇大论陆鲜衣是真的听不进去了,反正已经得到答案了,他便站起来把位置还给人家,还感激又赞赏地说:“你真的很善良又很正义!谢谢你!”
女学生脸通红:“没事没事,只是我是普通班学生,努力了很久才考到这个名词,所以看不惯这些事情。”
陆鲜衣赞同地鼓励几句就逃之夭夭了。
回座位时正好胡艺宇来了,他便又站起来插着裤子口袋晃悠过去,先敲敲桌子吸引胡艺宇的注意后,弯下腰假笑着对他说:“兄弟,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胡艺宇微微歪头,估计是在想从哪多出这么一个兄弟。男生对和自己一起打过球的人多少都会有些印象,所以他马上就想起来了,熟络地笑嘻嘻:“啥事儿?!”
陆鲜衣继续假笑:“就是啊……后面几场考试,你遇到不会的题,我建议你啊,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拜拜佛祖拜拜菩萨,祈祷一下上帝恳求一下霍金,心里念念你老爹,跪跪文曲星……不要再骚扰你前后左右的人了,行不?”
胡艺宇听得咋舌:“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陆鲜衣白眼一翻:“没关系,你爸生你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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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鲜衣这人,要说他总对女孩子迟眉顿眼的话,其实也还行。他或许辨不出一朵花的颜色,但知道这花该在晴天时摆出来晒晒,雨天时端回去护着。
或许听不懂东风何意,解不了流水何情,但他内心还是有最柔软体贴的一面,哪怕有时的表达差强人意,也算是一个心向阳光、明朗懂事的男生。
陈釉大多数时候安慰自己是很幸运的,生命里有这么一个人,虽然无意喜欢上他给自己带来了很多忧愁烦恼,但是他这个朋友,一个可以顶十个。
她原以为雅马哈只是他信口胡诌的,直到考完英语被他带着往楼下车库一走,还就真的得了一实打实的惊喜。
白色的流线型的车体,日常又轻巧,没有过于狂野奔放,又能恰到好处地张扬。
陈釉头一回近距离观摩这种车,兴奋地“哇”了一声,问他是从谁那借来的。
陆鲜衣递给她一个白色头盔,示意她戴上:“陈航啊。”
陈……航???
陈釉接过头盔呆住:“你不是跟他闹翻了吗?”
“我们男人之间,不存在什么隔夜仇,”陆鲜衣耸肩,“他跟我道歉了,我也跟他道歉了,那就没理由不和好了吧?”
陈釉忐忑地戴上头盔,不放心地问:“他……不会在车上动什么手脚吧???”
一口口水差点没呛着,陆鲜衣忍俊不禁:“我求您平时少看点豪门恩怨剧和宫斗剧行不?还是说你们女生真的就这么记仇啊?”
他推动车子,陈釉跟在后面走,肯定地说:“那不知道,不过我是挺记仇的。”
“我有个小本本,专门记你得罪我的事情。”
“比如你一年级的时候你抢了我一包辣条吃,二年级的时候我玩导弹头铅笔不小心戳手指头里了你笑了我一上午,三年级的时候你笑我穿的裙子不好看……”
“还有,你前几次生我气的,我也都记上了。”
“不过呢,你前天帮我那么一大忙,可以抵掉三条记录吧!”
虽然这事木已成舟,卷子是不可能拿回来重写,也不可能去和权势那么大的胡老师讨个说法,但陆鲜衣安慰陈釉好歹她把清白找回来了。
也幸好这只是期末段考,而不是高考。
想到高考……陈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