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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束荫陪同江屿回到了宾馆,束荫不放心的跟着他回到了他的房间,他房里的布局和林梦婷的房间别无二致。
江屿见束荫还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轻笑了声,抬手摸摸她的脑袋:“束荫,我没事。”
束荫抿着嘴,一点都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放下心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胳膊看。
如果那块落石再偏差那么一点,或许他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站在她的面前了。
束荫有些后怕,往前走了一步,双手搭上他的腰,踮起脚尖主动去吻他。
江屿一怔,用还能动的左手搂她,头一低更深的吻住她。
束荫似乎是想要将这两天缺失的安全感都通过这个吻填补回来,吻得比以往都动情,双手还顺着往上去抚摸江屿的胸膛,江屿呼吸一窒,搂着她往前走了一步,把她按在墙上,稍稍离开她的唇。
束荫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他显得无辜,江屿眸光一黯,似是遗憾的叹口气,说:“手伤的真不是时候。”
束荫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的手还抵着他的胸,脸上立刻燥热起来,她慌慌张张的收回手,问他:“我碰疼你了吗?”
江屿似真似假的应了句:“嗯。”
“对不起……我……”束荫一下子慌乱无措。
江屿见她这样,闷笑出声,束荫听到他胸膛里传来的阵阵笑声,顿时明白了过来,她虚推了他一把,没把他推开反而被他抱在了怀里。
江屿在她耳边低声说:“束荫,以后不要再做危险的事。”
束荫低低的应了声,又说:“你也是。”
“嗯。”
从江屿房间出来,束荫回到了林梦婷的房里,她刚洗完澡,见到她狭着笑揶揄道:“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呢。”
束荫脸一红,林梦婷自得乐趣的笑出了声。
第二天,江屿本着‘轻伤不下火线’的原则还是坚持去了医院,束荫不放心,在外面做完志愿者的工作后就去了医院,她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会在那里,于是就一间一间病房找。
“他没有死,他没有死……你们都在骗人……我要去找他……快让我走……他要是死了……我就去陪他……”
束荫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给吸引了注意力,往哭声传来的那个病房看过去正好看见了林梦婷,而哭喊声是由躺在床上的一名年轻的女人发出的。林梦婷正试图和那名女病人交谈,显然对方不是很配合,不断地想要拔掉手上的针头下床离开。
林梦婷的表情很苦恼,最后没办法只好叫旁边的人控制住那名病人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束荫想起江屿和她提过的ASD,他说过在短时间内突然受到严重打击的人就容易患上ASD,这次地震给震区的人们带来了巨大的伤害,灾民们的心理状况很差,患上ASD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如若不及时治疗将来就有可能转化为PTSD,给灾民带来身心的二次伤害,这也是心理医生会来这里支援的缘故。
心理医生也是在用自己的能力救死扶伤。
林梦婷安置好病人一脸疲惫的走出病房,看到站在门口的束荫问道:“束荫,你怎么在这?”
“我找江屿。”
“他啊,这会儿应该在其他病房呢。”
“哦。”束荫转眼看向刚才还哭喊着的女病人,这时她的情绪已经因为药物安定了下来。
林梦婷也看过去,有些头疼的叹口气说:“从昨天到今天一直在闹,还想自杀。”
束荫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林梦婷说:“昨天刚救上来的,地震发生时被他男朋友用身体护着才幸存下来的,她男朋友为了救她死了,她醒来后知道了接受不了,哭着喊着要自杀。”
束荫听完表情也沉重了起来,再次看了那个女病人一眼,心里酸酸的。
谁能想到就在这么稀松平常的一天突如其然的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原本相爱的人就阴阳相隔,从此两不相见了呢?